原来阿采去大公子院里寻秦朝时,正遇上归舟在院门口擦拭佩剑。
那小子比阿采大了两岁,容貌生的俊秀,剑眉星目,身姿挺拔,就是一副孩子心性,见阿采又来找秦朝,立即将剑鞘一横,挡住了月亮门。
“让开。”阿采瞪圆了杏眼。
归舟却歪着头打量她:“哟,这不是那天的小花猫吗?又来找秦统领?”
上次阿采来找秦朝,见门口没人,等了半晌心急了直接闯了进去,正撞见归舟,两人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归舟戏弄心起,用灰尘把她的脸都给涂花了。
“你!”阿采气得脸颊绯红,抬脚就要踹他。
归舟早有预料般侧身一闪,剑鞘顺势在她裙摆上轻轻一扫。
阿采重心不稳向前扑去,慌乱中抓住他的衣袖,谁知“刺啦”一声,归舟的袖口被扯开一道口子。
“你赔我衣裳!”归舟顿时变了脸色。
“明明是你先使坏!”阿采不甘示弱。
两人你推我搡,竟真的扭打起来。
可阿采哪里是归舟这种自幼习武之人的对手,不过三两下就被归舟按在了廊柱上,鼻尖上还被归舟故意抹了一道剑油。
“我杀了你!”阿采彻底炸毛,扑上去就要撕他的嘴。
归舟边笑边退,故意引她到庭院中央。
两人一个追一个躲,阿采几次险些踩到他的衣摆,归舟却总在最后一刻灵巧避开,还时不时回头逗她:“再快点啊小短腿!”
最终阿采被自己的裙角绊到,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你没事吧?”
阿采抬头看见归舟有些担心地望着她,她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拍开他的手,“让开,谁要你假好心!”
说罢又气呼呼地从地上爬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你给我等着!”
跑出几步又回头狠狠瞪他,“下次我一定要你跪着求姑奶奶饶命!”
阿采如竹筒倒豆子般气鼓鼓地说完,还骂了归舟两句,云鸾摇头,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笑着拿着湿帕子给她擦干净了脸,又吩咐听雪给她端了一盏她最爱吃的牛乳羹来,才把这丫头给哄好。
吃完东西,阿采又信心满满地出去了,过了片刻后捧着一包点心和一封信回来了。
这次她没碰见归舟,在半路上遇到了前来寻她的秦朝。
秦朝知道归舟欺负了她,特意将原本要带给归舟的桂花酥糖给了她,还给了她一封信。
“大公子今晨就已去同老夫人请过安。”
阿采嘎嘣嘎嘣咬着桂花酥糖,“秦大哥说他哥哥已经找到二老爷了,二老爷如今很是安全,叫小姐放心,喏,这是大公子让秦大哥交给小姐的信,秦大哥还说,大公子让您去二老爷书房看一看。”
云鸾连忙放下绣棚,接过阿采手中的信。
信封上火漆封的严实,看来沈之珩拿到信后并未看过,就给她送到这里来了。
云鸾展开信,见信中写道:
“鸾儿如晤:
见字如面。为父已去往岭南,一切安好,勿念。此地瘴气虽重,然山岚清润,更宜修身养性。
闻沈家不日将举家上京,二房产业尽托于汝。生药铺张管事乃我旧部,可堪信任。其余田产铺面,汝可自决去留。
你身世特殊,吾昔年不发一言,不曾归家,实为混淆视听。今闻南疆有变,不得不行。然京中风波诡谲,切记低调行事,万不可张扬惹人注目。
余事已嘱你兄长暗中照应,春寒未消,望自珍摄。
父 字”
你身世特殊,吾昔年不发一言,不曾归家,实为混淆视听。
身世特殊。
云鸾的目光落在这四个字上,合上信,云鸾问阿采:“父亲书房的钥匙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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