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你去拿伤药来。”
宋娴晚知道秦颂亭是有话单独跟她说,所以让茯苓去拿药了。
顿时,屋子里便只剩下了秦颂亭和宋娴晚两人。
“表哥,你这是怎么了?”
宋娴晚起身给秦颂亭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朝堂争斗,遭人暗算。”
男人轻抬眼看了宋娴晚一眼,而后伸手接过那杯水。
两个人的指尖相触,他这才发现,她的手,凉的可怕。
如今都到了春日,可宋娴晚的屋子却还烧着炭盆。
她身子骨不好,照理说在这样暖和的屋子里,怎么也不该有这样凉的手。
压下心中异样,秦颂亭将水一饮而尽。
“那,伤重不重?若是表哥不介意,不如我看看?”
宋娴晚在软榻旁坐下,这话说出口,她也觉不好意思。
所以脸红了不少,绯红迅速爬满了整张脸。
“好啊,那就有劳表妹了。”
本以为秦颂亭会拒绝,却没想到,这一次,他笑着应下了。
宋娴晚再说什么,他已经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衣衫褪下,露出肩膀上的伤口。
紧实健壮的肌肤纹理分明,血珠正顺着青筋向下流入。
宋娴晚也没想到他突然就脱了衣裳,倒是让她有些没反应过来。
烛芯爆出火星的轻响中,宋娴晚攥紧了帕子。
血气在空气里氤氲,她望着秦颂亭垂落的长发随动作扫过肩胛,恍然发觉自己竟屏住了呼吸。
宋娴晚,你是没见过男人吗?
心中懊恼一声,她再次出声。
“表哥......”
尾音被喉间突如其来的干涩截断,她慌忙垂眸,却见烛影正沿着对方的脊线游走。
那道狰狞剑伤横贯的,是青铜熔铸般的肩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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虬结的斜方肌随着褪衣动作起伏如浪,未愈的伤口反倒为这副精悍身躯平添野性。
血珠滚落时在腹肌沟壑间拖曳出蜿蜒的殷红,令人不自觉的吞咽下一口水。
就在此时,茯苓在外敲了敲门。
宋娴晚像是突然被解脱了一般,赶忙让她进来。
托盘上摆放着各种药瓶,还有干净的伤布。
没等茯苓询问需不需要帮忙,秦颂亭已经出声让她退下去了。
在那道锐利眸光的注视下,茯苓只好再次离开屋子。
男人侧身取药瓶,衣衫扯开,霜白月光霎时泼满整片胸膛。
宋娴晚只觉耳尖烧得厉害,视线却被某种隐秘的引力钉在那具躯体上。
常年挽弓的臂膀绷起流畅弧线,腰腹间六块肌理随呼吸明灭,未擦净的血迹正顺着人鱼线滑入腰间。
“上药,盯着我做什么?”
带笑的低语惊得她指尖一颤。
抬起眼睫时,正撞进他促狭的眸光里。
烛台就在不远处的小几上,暖黄光影将他贲张的三角肌镀上一层蜜色。
宋娴晚这才惊觉自己已将锦褥揪出层层涟漪。
喉间挤出的没有二字轻的像片飘摇的羽毛。
药瓶被塞进她手中,宋娴晚突然有些后悔了,刚刚为什么要提起给他上药。
她抬头,强迫自己凝视伤口。
可当指尖触及滚烫肌理时,那些蛰伏的青筋竟在她掌下突突跳动。
如同抚过一匹收拢羽翼的猎鹰,他甘愿俯首称臣,为她。
姑娘的指尖带着凉意,轻轻地划过他的肩膀。
秦颂亭突然吸了一口气,猛地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如瀑一般的青丝轻颤,落在他的手背上。
“别动,我会疼。”
“好好的上药,嗯?”
远处铜镜映出他此刻模样,幽深的双眸之中翻滚的是滚烫灼热的情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