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顾都说了是借,又不是直接要你的人,你看你小气那样,没法说你!”
马长胜错愕地望向徐有田,咽了口唾沫:“那,那我答应?”
啪!
徐有田一拍手,又摊开一脸无辜的说:“你是销售科长,问我干啥?”
这时,钟玉林手指敲敲桌子,面无表情地说:“不愿意就算了吧。”
此话一出,顾长安立即端着酒杯站直身子:“看来,马科长还是不够跟我交心。”
钟玉林呼出一口酒气:“老马同志,要不咱俩交交心,好好说说你的顾虑?”
马长胜的脸,此刻过分的白了,额间凸起的青筋,暴露了他内心的挣扎。
钟玉林和陆建设就像两座马上要相撞的大山,而他就夹在中间。
如果再不选山头站上去,那他,就会被挤压的粉身碎骨。
“我借!”
几乎就在钟玉林要再次开口的瞬间,马长胜突然站起身。
他端着酒杯跟顾长安轻轻一碰,一饮而尽:“回头去我那,人随你挑!”
“敞亮!”
顾长安仰头喝干酒,再次倒满后,对向了徐有田。
“徐科长,现在人我有了,就差个能跟那些商厦说话的机会……”
不等他说完,徐有田立马笑呵呵端起杯说:
“宣传科同时兼着市场调研和公共外联,海昌包括下面十八县的大小商场,咱都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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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也敞亮!”
又一杯酒下肚后,顾长安脸上终于露出灿烂笑脸。
人和铺货渠道都拿到手,接下来就能正式进入检验市场的环节。
钟玉林那如冰山一样的脸也消融成笑意,主动提了好几杯庆贺。
等到带来的两瓶酒都喝了个精光,这场局也就散了场。
马长胜是被徐有田扶着离开的,等出了食为天很远,他蓦然长叹一口气。
“老徐,你说咱俩现在去跟厂长认错,还有机会吗?”
“别想没用的,你就把自己当成一块砖,厂里哪里需要哪里搬。”
“唉,陆建设的手段你也清楚,咱得罪不起啊。”
“呵呵,咱俩要是出事,以后钟书记在厂里也就难了!”
另一边,顾长安跟钟玉林回到了他的办公室。
钟玉林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清算单,点上根烟说道:
“原本单件白袍的制作成本是7块,现在改制成旗袍,成本增加到9块。
总成本投入是350万加100万,也就是450万元。
再加上现在各种杂七杂八的费用,旗袍定价在12,就能收回目前全部成本。”
五十万件旗袍,定价12元,也就是六百万整。
哪怕再扣除掉分成,剩下的钱也足够补上所有投入的成本。
但也仅仅只够补上成本。
顾长安拿过笔,使劲将最终定价的‘12’涂抹掉。
“我费这么多心思和功夫,可不只是为了补上亏空,好让这件事看起来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钟玉林为难的说:“要是按盈利的价去卖,万一……”
顾长安打断他:“做都做了,胆子就必须大!”
话语落,他重新写了一个定价:48.8!
他丢下笔,抢过钟玉林抽了一半的烟,狠吸一口:
“48块8,大家喜发发,就这个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