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柔声柔气地说,“阿铮,我们还是出去弄吧,蓝歌好像不舒服的样子,我们也别在这里打扰她休息了。”
夏雪本就是故意做给蓝歌看的,蓝歌却是柔柔地笑着,此刻的她看起来更加温婉动人。
“夏小姐,我知你们夫妻恩爱,但在我面前秀也没什么意义了,我现在不过是个瞎子而已。”
听到那“瞎子”二字,席云峥的心一刺。
夏雪惊得张了张口,不消一会儿,心底却暗暗地笑了起来,好啊,真是苍天有眼啊,蓝歌变成一个瞎子了。
“蓝歌,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眼睛瞎了……”夏雪用一种格外忧伤同情的口吻说道。
但这种口吻,听在蓝歌耳里,却觉格外讽刺。
蓝歌从不屑像夏雪那般虚伪,反是直截了当爽快道:“夏雪,你也不要高兴地太早了。医生说了,我眼瞎也不过是暂时性而已,你们要秀恩爱的话,等到我眼睛复明了再秀也不迟。”
“蓝歌,你误会了,我没那个意思。”
夏雪抿了抿唇,委屈地看向席云峥。
“有没有那个意思我无所谓,麻烦你出去吧,顺便把你的席总也一起带出去,我想休息了。”
蓝歌笑着,好声好气地央他们出去,虽然眼不见为净,可耳朵也不想受他们污染。
席云峥沉了下眉,便用力拉着夏雪出门去。
蓝歌既见不得他,他便出去顺了她的心。
夏雪一看这蝴蝶结就知道是蓝歌的杰作,她不允许蓝歌的小把戏出现在她未婚夫的脑袋上。
她让席云峥坐在椅子上,正要摆弄那扎眼的蝴蝶结,正巧虞骁和虞熹二人匆匆忙忙过来。
虞骁从他们两个面前走过去的时候,扫了一眼席云峥,前进的脚步猛地一收,倒退了几步,楞盯着席云峥头上那枚大大的蝴蝶结,便狂放地笑起来,“哟……席总咋如此爱漂亮,整了个这么个兔子的造型,还真可爱。”
虞熹也不忘挖苦,附和着自己哥哥,打趣说了一声,“哥,你这就不懂了吧?也许人家席总在玩cosplay呢。”
兔子?又是该死的兔子?
席云峥几乎睚眦欲裂,拳头捏得紧紧的,好像全世界的兔子都跟他有深仇大恨一样!
虞骁又看了一眼欲给他拆掉蝴蝶结的夏雪,“哎……你别拆啊,这么别具一格的造型该继续保持啊!”
虞骁和虞熹两兄妹皆是笑得合不拢嘴,嘲讽完席云峥,潇洒地转身就走进病房。
冷眼看着虞骁那笑得张扬跋扈的样子,恨不得将他牙齿给拔了,居然还用“可爱”这种形容词来形容他这个大老爷们?
那他不就成了可爱的兔子了么?
他咬牙切地低咒了一声,“该死的,蓝歌!”
见他表情已经怒到极点的样子,夏雪要给他拆掉的手也是一抖。
继而,他一抿唇,手往头上乱扯一通,也不顾头上疼痛,就将那纱布统统给扯掉,站起身,一扬手,就愤怒地将那条染血的纱布丢进垃圾桶里。
夏雪见他额头上那么大一窟窿,吓了一大跳。
“阿铮,你额头上的伤口好深,还是找医生重新给包扎一下吧。”
突然听到病房里传来男女的笑声,蓝歌不是要休息了么,怎么虞骁他们一进去,就有谈笑风生起来?
“你先回去。”
席云铮怒气更盛,愤愤地说:“我没事,雪儿,你先回去。”
夏雪咬了咬唇,拉着他的手不肯放。
“阿铮,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吗?”
“蓝歌是因救我而失明,我必须留下。”
夏雪从席云铮的眸光里看到了一种坚决,那种坚决让人嫉恨。
但,她仍旧不想他留下,如果能有他的陪伴,她宁愿眼瞎的是她。
夏雪努了努唇,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阿铮,你也听到了,她和虞少他们在里面有说有笑的,你现在进去陪她,她也未必待见吧?”
这一说正戳中了席云铮心里不爽之处,男人丰神俊朗的眉又沉了下,薄唇紧抿,不想多言。
见得他眉宇间深沉恼意,只怕他对蓝歌的感情已经不同寻常了,心里慌了一慌,禁了声,现在能做的唯有妥协。
“好吧,我回去等你。今晚等不到你回来,我就不吃晚饭了。还有,你额头的伤,记得让医生处理下,别让伤口感染了。”
“雪儿,你怎如此任性?”
夏雪的一双美眸里又升起薄薄的水雾,她轻轻蹙眉。
那模样就像沾了水珠的茉莉花,渗出淡淡清雅,如此惹人怜惜。
席云铮敛了下眉,想说什么,她却截在前头,开口道:“我若再不任性一点,你就真将我搁一边了,不管不问了。”
听罢,便见她转身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