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按照五叔这么说的话我大概能理解白云堂的尴尬,在鲁班教的三十七堂口当中,白云堂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同宗同门的是师兄弟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他们冒着叛教的风险去相信雷家指望雷家会给他们一个答案,但是很显然雷家也并没有把他们当回事儿,在得到了阴木的秘密之后用话术搪塞了他们几句,一开始他们可能没有觉得雷家有问题,但是得知了雷家在黑峡谷之内活动之后,白云堂的人终于后知后觉被雷家利用,雷家在得到自己想到的东西之后把他们甩到了一边。
最主要的是,白云堂对此没有丝毫的办法。
偏远堂口,人言轻微,自身本领不济,又没有人为自己出头,那不只能被别人玩弄吗?
从那件事之后,白云堂虽然恪守祖训依旧是坚持着三年拜帖八年朝会,看似对鲁班教忠诚无二,其实人心已经散了,他们只是敬鲁班教,却已经对宗门没有了信心,他们唯一的指望和坚持就是当年先祖和严三会的那场机缘,也就是这棵世代守护的阴木。
而正是因为这件事上他们被算计,所以他们对此非常敏感,任何人如果过来想要打探这些消息,特别是有关于阴木的消息,他们会条件反射的产生巨大的敌意,这个五叔跟我二叔虽然有些交情,可如果我们来的目的是为了游山玩水,他绝对会尽地主之谊好生的招待我们。
可是二叔大概的跟他说了一下我们来是因为雷家在阿坝的秘密活动,这让五叔自然而然的警觉了起来。
“所以五叔,我们进村之后就遇到的那场葬礼,不是偶然,而是你计算了时间之后,有意安排让我们遇到,超娃子的横死和我们昨晚遇到超娃子的亡魂也都在你的算计当中,你可能是为了吓吓我们让我们知难而退,对吗?”我看着五叔问道。
五叔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没错,郭修齐说你们都不通玄法,也不是鲁班门子弟,我不信他真的会让两个完全不通此道的人过来,那岂不是送死?所以我也想试探一下你们到底会不会法术,这样就能证明郭修齐有没有骗我。”
五叔说完之后眯起眼,那眼神无比冰冷的道:“如果不是昨晚发现你们确实如他所说不会任何法术,你们已经死了!我最恨的就是别人骗我!白云堂也接受不了任何人的欺骗!”
我不寒而栗。
妈的,幸亏我和黄酥酥真的不通此道,不然这五叔真的可能会对我们痛下杀手,白云堂本领再不济,我们在他的地盘上想要弄死我们还真的是防不胜防。
我看了一眼唐宋。
昨晚他明明发现了那幽灵却没有出手去救我跟黄酥酥,是不是因为他看穿了某些东西?
在这一刻,我彻底无法相信唐宋是一个简单的傀儡人,甚至已经不能用普通人来形容他!
或许他已经恢复了部分的记忆,现在的他才是一种伪装!
唐宋并没有看我,我手心全是汗,心里已经开始假设下去,如果唐宋真的是严三会并且已经恢复了部分严三会的记忆,那他现在到底算是人还是算傀儡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身份。
严三会,改变鲁班教历史的人。
他会心甘情愿的给二叔做司机? 会给我和黄酥酥做保镖?
绝对不会!
那他跟在我们的身边,到底是什么目的?
冷汗从我的额头流下,我发现除了寄希望于我爷爷郭登科和严三会之间曾经的关系之外,别说我和黄酥酥乃至我二叔,甚至整个鲁班教和雷家没有一个人能真正的掌控住唐宋。
我擦了擦汗强行让自己镇定,我告诉自己我爷爷郭登科不是凡人,他跟严三会一样同为怪胎,他们两个达成了某种君子协议,这才是唐宋心甘情愿在我们身边的原因,只要我爷爷跟严三会的协议还在进行下去,唐宋起码是信得过的。
想了这个之后,我不禁苦笑自嘲,那个曾经被整个郭家人误解的郭登科,原来是那个真正守卫老郭家的人。
“你怎么了?”黄酥酥看我满头冷汗,问我道。
我摇了摇头道:“没事。”
说完我问五叔道:“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计划的这些呢? 超娃子横死之后采用吊棺之法和超娃子昨晚的出现中间有什么联系?难道羌族这边有秘法可以操纵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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