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蕖一见于简言挤眉弄眼的怪样,不由发噱:
“小于你想要什么谢礼?直说就是。只要我能办到的,都行!”
于简言搓一搓手,“嘿嘿”了两声,很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幼蕖还当他要说什么为难之事,就听他道:
“李师妹,我看你和李雯师姐关系好。那个,回头啊,你帮我跟李雯师姐说一声,别逼着我背那什么《青炉诀》啦!你不知道她多凶!一瞪眼,我才背好的就忘啦!
“我知道她是为我好。可是,白昱峰高手那么多,也不缺我一个。我就适合打杂,劈柴生火看炉子都行,闲的时候还能给大家逗个乐,就怕背书!给我找个简单的法决最好!”
他说得认真,愁眉苦脸,并非玩笑的模样。
修道之人,少不了精研典籍,没听说过谁怕背书的!
幼蕖“噗”一下笑出声来,杼羽也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于简言背上。
这小于,友爱是确实友爱,可惫懒也着实惫懒。
杼羽与于简言关系不错,又知道幼蕖勤奋,生怕幼蕖对这惫懒小子生出坏印象,赶着帮他跟幼蕖解释:
“你不知道他,这家伙,其实干活儿很勤快,就是怕动脑子!但凡高深一点,就喊头疼。幸好人聪明得很,目前大多法决他也都能接得下来。修为么,不低不高,也算中不溜,他也就满足于此。”
幼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杼羽并不知道,她从前才是真惫懒的那个呢!
那边江燕儿歇过了,施施然站起来:
“走啦!”
说罢,也不等大家回应,自顾自就往前去了。
众人互看一眼,笑笑跟上了。
只小于赶着跟上去,嘴里忙忙道:
“哎哎,你慢点儿!这一路都是野瓜藤,最容易藏蛇虫。我刚削了根木杖,正好赶蛇最是趁手!”
杼羽低声对幼蕖道:
“小于莫不是看那江燕儿生得美丽,动了心思,故而这般殷勤?这可不好,江家的女儿岂是可以惹得的?”
虽然都是同门同伴,但他更担心小于。几日下来也称兄道弟的有些交情了,他又看不惯这姓江的女子,情感上早就分出了轻重,自然是怕小于吃亏。
幼蕖却笑着摇头:
“小于心思其实单纯,我看他并无男女之思。换作任何一位师姐妹,若这样使唤他,他都照旧笑脸迎人。他自己不是说么,他是个爷们儿,能忍能吃苦的。”
其实有些师兄弟就是这样摆出不与刁蛮女子计较的姿态,以示大度豪爽。只是有人说在嘴上,而小于是真的落在行动上而已。
杼羽一想于简言性格,便放心多了,不免自笑多疑:
“你说的也是,是我想左了。若不是这江燕儿性情太过可恶,我真要疑心小于是有什么想法了。我这兄弟也真难得,回去要跟白昱峰的师兄们好生夸一夸他。”
江燕儿虽然生得美丽,可动辄拿人当奴役,小于并不是没脸没皮的人,应当不会为了点妄念就任人折辱。这家伙更是个怕麻烦的人,怎么会给自己套个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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