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周末要去陆老师家里谈舞蹈的事, 没剩下多少时间了。
沈冰檀周二这天定了个六点的闹钟,打算去上班前再听听音乐寻找灵感。
闹铃声响起时,她手从被子里探出来, 摸索着找到手机, 将闹钟关掉。
躺在床上闭着眼让自己清醒两分钟,才撑着床板坐起。
掀开被子下来, 她在地上扫了一圈没找到自己的拖鞋。
咦, 拖鞋哪去了?
她又翻到床的另一端去找, 还是没有。
沈冰檀抓了抓有些凌乱的头发, 努力回忆着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怎么可能不穿鞋就跑床上来呢?
她从来不会这样的。
外面叩门声响了两下, 没等沈冰檀反应过来, 门已经被人推开。
敲门仿佛只是象征性的礼貌,根本不征询她意见。
沈冰檀警惕地迅速拿被子裹住自己, 便见秦怀初拎着拖鞋走进来:“醒了?”
秦怀初穿着黑色衬衣,最上面两颗扣子没系, 露出线条深刻的喉结,和颈间大片白皙的肌肤。
肩宽腿长, 身材笔挺。
她终于记起自己结婚的事。
昨晚上秦怀初宿在她家书房。
看着拖鞋, 她脑海中闪过昨晚上与他激吻, 险些擦枪走火的画面。
沈冰檀不自觉抿了下唇。
“跨年晚会在即,昨晚你跟我说周末要去陆叔叔家,我就知道你今天肯定会早起。”
秦怀初把她的鞋子放下,双手撑着柔软的床褥上身靠过来,“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他声音懒散,语调微扬,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撩人。
秦怀初的脸靠自己太近,沈冰檀不自觉偏了头, 小声接话:“还行。”
“是吗?”秦怀初勾起她尖尖的下巴,把她的脸重新转过来,视线一错不错地落在她睡眼惺忪的面孔上,慢悠悠地补一句,“但我就睡得不太好了。”
沈冰檀掀眸,原是想问他为什么的。
然而撞上他深邃目光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还是不问的好。
秦怀初看到她脖子上挂着条项链,上面缀着他昨天送她的钻戒。
钻戒落在她锁骨下方的位置,显得肤色越发白嫩。
追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沈冰檀捏起那枚钻戒,跟他说:“我怕戴手上被公司里的同事看到,不好解释,昨晚上给做成项链了。”
她在他眼前晃晃,“这样好看吗?”
“好看。”秦怀初帮她理了理头发,视线停在她不点而赤的樱唇上。
大掌扣在她后脑,缓缓凑过去。
“不行!”
沈冰檀慌忙避开,有点难为情,“我刚醒,还没刷牙呢。”
她可不能忍受自己没刷牙就跟他接吻。
秦怀初笑了下,没强迫她:“那你自己换衣服起来,早饭已经好了。”
秦怀初离开后沈冰檀还琢磨着他的话。
她今天会早起的事都没跟他说,他居然贴心的连早饭都去外面买好了?
洗漱完去客厅,她看到餐桌上果然摆着早点。
碗里刚盛出来的粥还冒着热气。
秦怀初在阳台上举着手机打电话,大概是海外的电话,他说着一口流利的外语。
面对工作时,他气度沉稳,声线内敛中又透着惯有的冷酷,魅力十足。
偏头看一眼沈冰檀,他指指餐桌上的早点,示意她先吃。
沈冰檀透过玻璃门看一眼厨房里煲粥的锅,又看看餐桌上的那碗粥。
拉开椅子坐下,秦怀初已经挂断电话走过来,坐她对面。
沈冰檀有点不太相信地问了一句:“饭是你做的?”
“粥是,别的不是。”秦怀初搅拌着碗里的粥,“第一次煮粥,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他表现得很淡定,沈冰檀想起他之前险些炸了厨房的经历,提了一口气。
煮粥很简单,但对养尊处优的秦怀初而言,绝对算得上是危险操作。
幸好她的厨房安然无恙。
秦怀初读懂了她脸上的表情,哂笑一声:“我又不是做一顿饭就得炸一口锅。”
“那上回你是怎么炸的?”她还记得当时去秦怀初家,厨房里一片狼藉。
“这叫熟能生巧,我学的快。”
沈冰檀被他逗乐。
捏着勺子挖了勺粘稠的粥,放嘴边吹两下,还能闻到糯米的香味。
里面放了红豆和燕麦,味道居然还不错。
她品味着,好看的眸子弯起来,里面闪烁着星芒。
突然在这间冰冷的出租屋里,找到一份家的感觉。
她想起什么,跟秦怀初商量:“你如果以后住这里,要不然把对门的那套房子给退掉吧。”
秦怀初抬起头:“嗯?”
沈冰檀:“你不是说尹黎昕收你的房租是一万八,太贵了,我这个才一千八。你把你那个退给他,别租了,反正你也不住。”
她知道秦怀初不缺钱,但是也没必要浪费呀。
秦怀初不说话,反而笑了。
沈冰檀一头雾水:“你笑什么?我在帮你省钱。”
秦怀初吃完手上的油条,拿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尹黎昕那么有闲心,会在这儿买两套这样的房子?”
“??”
沈冰檀险些被粥给呛到,捧着杯子喝了两口水,才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
她看看如今所住的环境,又想着过往发生的种种:“这房子不会是你的吧?”
秦怀初没说话,但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所以这两套房子是秦怀初买的,借尹黎昕的手租给她?
不对呀,他怎么知道她会租这儿?
沈冰檀想起来了,她第一次发现这个小区,就是秦怀初让她来对面的KG咖啡厅取什么资料的。
秦怀初知道这里离老宅近,去公司会经过老宅。
他也知道老宅对她而言的意义。
怪不得房租这么便宜。
沈冰檀还记得,当初刚搬过来的时候,秦怀初怂恿她去给邻居送礼物。
他明明知道自己就是那个邻居。
他从一开始就在设计着一切,把她吃得死死的。
而她就像个小傻子,对他布的坑,设的局,一踩一个准。
有那么一瞬间,沈冰檀觉得自己被耍了。
被骗的感觉很不是滋味。
她捏着勺子搅着碗里的粥,一语不发的。
屋子里的氛围一下子沉默下来。
沈冰檀只是表面看起来冷淡,实则脾气很好。
除非原则上的问题,否则很少在秦怀初跟前生气。
秦怀初印象里,她唯一一次冲自己发火,就是当初他高考后不肯填报志愿的事。
秦怀初观察着她的反应,突然有点紧张:“生气了?”
他张了张口要说什么,沈冰檀已经站起来:“我吃好了,回房间听歌找一下灵感,你先去公司吧。”
她表现得异常平静,连冲他发火的想法都没有。
看来,是真有情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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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怀初早晨去公司,齐特助跟他汇报工作他也心不在焉的。
看着腕上的时间已经接近九点,大家应该陆陆续续都来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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