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被外面的人发现,孟宁始终紧咬唇齿,但或许男人天生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哪怕身上还穿着西装,也能一本正经地说着下流话,“湿漉漉的真漂亮。”
孟宁脸热的拿起被他脱掉的家居服,掩耳盗铃般,盖住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江泽洲爬起身,凑到她耳边,隔着一层布料,低低沉沉的笑声,像是从远方传来,又像是从她的心底传来,“我家宝宝真的软,哪哪儿都软。”
下一秒,他的舌头伸进来,轻吮舔舐,时轻时重。她被弄的全身无力,垂在身侧的手,死抓着衣角,双眼渐涣散。
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像是恶魔的低语,“宝宝,叫出来好不好?像以前那样叫出来,放心,没人会进来的。”
华锐资本共两层,楼下一层是各员工的工位,茶水间。
楼上一层是江泽洲的办公室,助理办公室,以及大大小小的会议室。临近下班的时间节点,没有会议可开,因此,不会有人上来打扰他们。更何况,江泽洲刚刚让助理走出去时就让他先行下班,并且还按下按钮,门外挂了个“请勿打扰”的提示。
怎么会有人没事找事,推开办公室的门呢?
可孟宁不信他,始终死咬着牙关。
结束后,孟宁前所未有地红了眼,任江泽洲怎么哄她,她都一声不吭。
直到江泽洲说要帮她洗澡,她吸了吸鼻子,眼睫轻颤,瓮声瓮气地说,“你怎么……什么都做得出来啊?”
怎么……用嘴啊。
江泽洲面不改色:“你不是说我是恋爱脑吗,恋爱脑就是这样的,没有任何原则,可以亲你的嘴,也可以亲你任何地方。”
孟宁:“……”
全国巡演结束。
孟宁离开南城前,还是盛夏,现在回来,已经是初秋了。
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提上了日程。
那就是,孟宁之前被火烧了的房子,提早装修好了。前几天,孟响带人做了个甲醛测试,说是可以提早入住了。
洗澡时,孟宁就在纠结要如何同江泽洲说这件事。
说实话,她挺享受和江泽洲住在一起的生活,但是之前入住江泽洲家,主要原因是为了逃避陈良煜,次要原因是,她没地儿可去,只得找江泽洲。
现在事情都已解决,孟宁也要搬回自己家住了。
洗了个二十分钟的澡,孟宁依然没有任何头绪。
洗完澡出来,江泽洲正在打电话,听到浴室门打开,他斜眸瞟过来,仍同电话那头的人说话,“我不过去了,孟宁今天回来。”
冷不防听到自己的名字,孟宁疑惑地转过头,眨了眨眼。
江泽洲用口型回答:周杨。
也不知道周杨说了什么,江泽洲揉了揉眉,无奈:“酒吧太闹腾,孟宁不喜欢那种场合。”
孟宁瞬间了然:“去越色吗?”
许是听到了孟宁的声音,周杨大声嚷嚷:“学妹!来找我玩儿啊!我请你喝酒,我这里的酒,随你挑!”
他撕心裂肺地喊,像是觉得喝酒是件非常有吸引力的事儿,只要孟宁听到,保准儿会答应。
孟宁也并非除却上班以外都喜欢宅在家里,偶尔沈明枝约她,都会带她去酒吧,只不过沈明枝喝酒,孟宁喝饮料。
“去是能去,”孟宁面露难色,“但是能不喝酒吗?”
不等江泽洲说话,周杨吼得更大声了:“可——以——!快——来——!”
嚷嚷的江泽洲耳蜗都在震,他不耐烦地轻啧一声,继而拿下手机,挂断电话,“要不去越色吃饭吧,他那儿后厨做的菜挺不错的,我经常去那儿吃。”
江泽洲都觉得不错,想来是肯定不错的。
孟宁:“好。”
华锐资本所在的写字楼离越色所在的酒吧街并不远,即便是工作日最堵的马路上,不到二十分钟,车子就驶入酒吧街附近的停车场。
酒吧街不光是酒吧内部,单是两边马路上就站着不少俊男靓女,空气里充斥着各家酒吧的音乐声和浓重酒气。
时间尚早,男男女女眉目神情里俱是一派清明,要是稍晚一点儿,到后半夜,沉醉潦倒,互不相识的两个人能够抱在一起纵情热吻,也能抱在一起打架撕咬。
孟宁随江泽洲一同进入越色。
越色一楼是舞池,年轻男女纵情享乐,贴身热舞。
二楼是卡座和包厢,视觉效果最好的卡座,能够看清楼下舞池。
江泽洲和孟宁,就是入座这个卡座的。
服务员端了两杯水过来,“江少爷,老板还在楼下,待会儿就上来。”
江泽洲面色淡淡:“菜单有拿吗?”
服务员赶忙抽出菜单,一人一份,递过去。
孟宁没什么特别想吃的,翻找几页后,点了一碗面和一份糖醋排骨,随即问服务员:“这边有什么特色菜吗?”
服务员殷勤地给她介绍了几道,孟宁说:“那就这几样菜都上一份吧。”
“好,江少爷?”
“听她的,就这些。”
“好的,大概十分钟就能上。”
服务员来得快,消失得也很快。
孟宁捧着杯子边喝茶,边观察四周。相比于楼下座无虚席的卡座,楼上显得清冷许多,只有几个卡座上坐着人。并且,楼上楼下隔音效果极佳,像是两个世界般。一楼热闹喧嚣,二楼清宁安静。
舞池里的音乐由DJ做主,火热又富有激情。
楼上飘荡着粤语歌,节奏缓慢,慵懒又惬意的声线,透着款款深情。
孟宁跟着哼唱了几句。
她能够和法国人进行一通流畅的对话,但无法说出一句咬字清晰的粤语,哼唱了几句后,作罢,低头抿水。
音乐已至尾声。
耳畔蓦地响起一道熟悉的男声,嗓音低冽,吐字清晰,就在她耳边,和原声一同响。
音乐戛然而止,一首歌结束,到另一首歌开始,中间有十几秒的静默时分。
孟宁难以置信刚刚是江泽洲在唱,胸肺微微颤动,她眼底漾出粼粼波光,望向江泽洲,“刚刚是你在唱吗?”
“不是我,还能是谁?”江泽洲不以为然,又问,“怎么?”
“我还想再听一遍。”
“……”
孟宁直勾勾地盯着江泽洲,安静三秒,江泽洲满足她的愿望,稍稍倾身,靠在她耳边。
这回,听得更真切了。
“我虔诚爱你,以灵魂骚动你
骚动到有乐器奏到心扉
我全神看你,以灵魂来抖气
感觉多骚灵
以无边温柔吻你。”
唱完后,他并没离开,而是用嘴唇吻了吻她的耳垂,动作轻柔缓慢,他用行动,诠释了歌词里的第一句,以及最后一句。
——“我虔诚爱你,以无边温柔吻你。”
希望大家天天开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