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背后说人坏话被当事人抓到更令人窒息的事是什么?
齐月想——
是背后调戏对方的女朋友却被他亲耳听到。
虽然她是女的。
是哦。
齐月登时又把萎靡的腰杆给挺了回去。
不敢和齐聿礼对视的视线, 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只一眼,对视上, 引起她心惊肉跳。
还没挺直的腰杆又弯了。
可是齐聿礼的保守传统迂腐程度也深得齐老爷子真传。
从他以前见各堂兄弟们谈恋爱而给出的反应就可窥见。
他不赞成, 也不反对,毕竟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爱情观,旁人无权定义好坏。就像他也有他的爱情观——既然选定了和对方在一起, 那么就一直待在一起。
齐月当时还不知天高地厚地问了句:“万一她不喜欢你了呢,你也不分手吗?”
对此,齐聿礼的回答是:“不喜欢又怎么样?她逃不了的。”
执拗,蛮横, 又阴郁偏执。
他向来自私,不在乎旁人心情,只顾一己私欲。
“三哥……”齐月不知道他这个老顽固现在是什么心情,但她很清楚她现在的心情, 哆哆嗦嗦的, “我开玩笑……来着……”
还是没忍住,补充了个:“……呢?”
这场面莫名好笑。
齐聿礼不会和齐月真计较, 可齐月是真的怕齐聿礼。
南烟及时走过去, 走到齐聿礼面前:“齐月说了个笑话,你没听清待会儿我和你重说一遍。”她背对着齐月,朝齐聿礼使了个眼色。
齐家一堆人精。
就连比齐聿礼小十岁的老九都比齐月机灵。
齐聿礼再心狠手辣也不会对齐月这种全身上下凑不到一个心眼的妹妹动手。
他喜欢对南烟下手:“晚上不说那个笑话别睡觉。”
说完,齐聿礼转身上楼,换衣服去了。
他回家的第一件事, 永远都是洗澡换衣服。
就这样, 南烟惹祸上身了。
南烟转身睇向齐月, 齐月一脸谄媚讨好, 拿起自己的东西,话不带喘地扔下一句“烟姐你自己想笑话吧我就先走了对了希望你和三哥有个愉悦美好的夜晚但是也不要愉悦过度忘做安全措施哈”就急匆匆地跑了。
生怕南烟也和她算账。
南烟:“……”
南烟想破脑袋都想不到什么笑话。
好在齐聿礼洗完澡,换了套西装又出去了。
见南烟嘴角隐不下去的笑,齐聿礼凉飕飕地提醒她:“再给你几个小时,好好想想那个笑话,我要是没笑,后果自负。”
南烟争辩:“我和你认识到现在,就没怎么见你笑过!”
齐聿礼破天荒地扯了个笑出来,“现在看到了。”
冷面习惯的人,突然挤出一个笑,虽说他五官优越的深得造物主宠爱,但这个笑,南烟看了只觉得后背发凉。
“你笑的我好害怕。”南烟实诚道。
“你应该为你想不到能让我笑出来的笑话感到害怕。”齐聿礼面色冷然地整理着颈间领带,“要不别想笑话了,想一下待会儿的惩罚。”
“惩罚我一个人睡觉。”南烟快速道。
蓦地。
齐聿礼放在颈间领带的手换了个方向。
停留在她颈间,寸寸缓慢往上移,虎口拖着她的下颌。
他凑近她,身上冷冽气息包裹住她周身,他俯下身,说话是双唇几欲贴合,音色很低,半胁迫半邀请地说,
——“惩罚今晚在落地窗,还是在镜子前。”
南烟反应了两秒。
等她回神,齐聿礼已经转身下楼。
南烟脸烧的厉害,破口大骂:“——死变态!”
因为齐聿礼临走前说的这句话,导致南烟在等他回家的时间里,心神不宁。
她不是不喜欢在落地窗或者镜子前,只是齐聿礼每次在这两个地方,总会格外的持久。而她的反应也会比在床上更明显,软的化成一滩黏稠质地的水,双手会紧攀附着他。
南烟翻了个身,视线落在月光穿梭而过的落地窗上。
月光如水,拂洒在她脸上,掀起她脸一层高温巨浪。
……不能再想下去了。
……她不喜欢,不回味,不期望,很抗拒!
说服好自己之后,困意来袭,南烟渐渐地睡了过去。
没过多久,又被人吵醒,准确地说,是被冻醒的。
她后背一阵凉意,艰难睁开眼,正准被说话时,嘴巴被齐聿礼堵住,嘴里灌进一股浓烈的酒气。
为什么四年前的第一次,南烟记得如此清晰。
不只是因为那对南烟和齐聿礼而言是第一次,更是因为那次,喝了酒的齐聿礼,行为疯狂,动作暴烈到南烟怀疑自己都要被他撞碎。
后来四年,齐聿礼再没在酒后碰过南烟。
南烟被他压在落地窗前,心有余悸,苦苦求他:“三哥……我们回床,回到床上去好不好?”
齐聿礼倾身,双手将她圈在怀里,让她无处可逃。
“落地窗,镜子,”齐聿礼说,“选一个。”
“床。”她坚持。
“好。”
南烟以为他放过她。
未曾想,他无视她的回答,灼热呼吸压住她的唇:“那就落地窗。”
落地窗加喝了酒的齐聿礼。
南烟完全招架不住。
她严重怀疑他喝的不是酒,是助长情热的药。
次日,南烟直到下午两点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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