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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一年,潘晓阳可谓见多识广,不敢说脱胎换骨,那也是鸟枪换炮,认识了一大票董事局主席、首席执行官啥的,在她看来,霸道总裁最有霸气的行为就是辞退员工,“你被炒了!”这句话约等于判决一个人的死刑,但是炒鱿鱼和真的枪毙人还是有着天壤之别的,虽然都是权力,但企业经营者的权力和国家统治者的权力相比简直就是儿戏。
玛窦就是一个统治者,虽然星马台是个很小的国家,但权力一点不缩水,再小那也是一个国家,在联合国和中美英法俄罗斯平起平坐的,潘晓阳的想象力在短短一瞬间无限放飞,已经想到自己当上王后,陪着国王访华,走下飞机挥手致意,接过少年儿童捧上来的花束的场景了。
“不可能是死刑判决。”萨致远在说话,“即便是军事法庭走简易程序也没那么快,星马台是实行君主立宪制的民主体制国家,在死刑上会慎重的,当然我只是纸上谈兵,以网络获取的有限资料进行判断……”
玛窦继续批阅文件,同时安排侍从给客人们奉上香浓的咖啡,潘晓阳呷着咖啡,目不转睛看着玛窦,国王的身影渐渐幻化成穿着龙袍的皇帝,还是清朝的那种,场所变成了养心殿,文件也变成了奏章,想到自己即将统领后宫,成为甄嬛一样的存在,潘晓阳就有些激动,忽然一个念头冒出来,玛窦不会已经有王后了吧。
玛窦终于批完了文件,彬彬有礼的向朋友们致歉,然后带他们参观王宫,王宫面积无法和紫禁城相提并论,最多是个庄园的规模,但是所藏宝物数不胜数,国王徜徉在走廊,向他们介绍墙上所挂油画人物的光辉历史这些都是星马台历史上做出贡献的英雄,但是这个国家实在太小在太平洋小岛上发生的故事再激烈精彩也只是茶壶里的风暴而已,大家对这些不感兴趣,但都不断点头,表情严肃,给足国王面子。
最让人嘚瑟的是,每到任何地方,任何人要么垂手低头肃立,要么匍匐在地,不可以平视国王,不可以走在国王前面,不可以背对国王,这谱儿可比资本家大多了。
前方是一间会客厅,家具古色古香,竟然是中国古典式样,潘晓阳在拍卖行工作过,多少懂点业务,她啧啧称奇:“这些竟然是金丝楠木的?”
玛窦微微颔首:“对,都是明朝家具,待会儿我们用餐,使用的餐具也是明代的瓷器,我国自宋元时期就和大陆有经济往来,两国人民交流可谓源远流长,其实我也有中国血统,我的祖上来自于……”
国王还没说完,一名白衣侍从武官匆匆而来,用当地语言说了句什么,玛窦眼中不快之色一闪而过,说声失陪就先走了。
“明朝的……”潘晓阳还没从震惊中回过味来,一堂保存完好的明代家具在古董市场上意味着什么,搞收藏的人都懂,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港澳掀起收藏明式家具的浪潮,大量明代花梨木紫檀木家具流出,价格越炒越高,如今一串花梨木车的珠子都价值不菲,一张黄花梨的椅子简直可以笑傲江湖,金丝楠木的价值可比花梨木更高,而且是货真价实的明代文物。
“回头吃饭的时候顺一个盘子回去。”沐兰开玩笑道。
“有点素质好不好。”潘晓阳翻了个白眼,她已经代入王后身份,好像这些宝贝都是她自家的财产了。
傅平安和萨致远两个男士欣赏着室内陈设的文物,他俩都不是研究这个的,只能大致看出囫囵的年代和品种,比如挂在墙上的一张鎏金措银的四系盾和两把交叉的长刀,盾是波斯风格,刀是缅刀样式,起码是十八世纪的东西。
至于到处可见的花瓶瓷器,基本上可以忽略,但这些明显都是珍贵的中国古代瓷器,随便哪个拿去拍卖行都能引发一波大新闻。
这和暴发户的豪宅不同,充满了王家贵族的深厚底蕴,简直是一座人文历史博物馆,如果碰巧遇到研究东南亚历史的专家,那简直就是耗子掉进米缸里了。
过了许久,玛窦才回来,说咱们接着参观吧。
萨致远说:“我想参观一下武器库。”
玛窦笑道:“当然可以,只不知道你想参观王宫的武器库,还是军队的库房,如果对历史感兴趣的话,王宫里有一个小型武库,珍藏着许多有几百年历史的兵器,很多都是参加过实战的,如果你仅仅对武器感兴趣,我可以带你去参观军舰,海军有一艘费莱彻级驱逐舰,我猜你一定很有兴趣,如果你愿意的话甚至可以驾驶它出海。”
萨致远简直幸福的要晕过去了,费莱彻级驱逐舰是二战时期美国暴兵生产出来的军舰,南太平洋战场上的主力,上个世纪四十年代的产品,都是七八十岁的老爷爷货,居然还有在服役的,能上去瞻仰膜拜缅怀一下,对于他这位醉心二战海战史的军校生来说,是可遇不可求的幸事。
傅平安说:“我们都要看,包括你个人的收藏。”
沐兰说:“对,比如你收藏的跑车什么的,也给我们开开眼。”
潘晓阳说:“还有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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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嫂子们的包包啊,鞋啊,化妆品啊,我们也想看。”
玛窦说:“哪有嫂子们,我还没结婚。”
潘晓阳冲沐兰眨眨眼,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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