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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流淌而下。
房卿九收剑站定。
她的身上也被刺了几剑,不过每一剑都避过要害,再看王牤身上也有着不少伤口。
胜负已分。
耳边充斥的兵器相撞与嘶吼声渐渐消失,房卿九的眼底,只能看到王牤站在原地不动的身影。周遭的一切,她都忽略掉了。
她与王牤对战的结果,与前世一般。
王牤嘴角勾起笑意,打量着击败她的房卿九,脑海里想到的,却是曾经被一个英姿勃发的女子废掉他右手的场景。如今,这完好的左臂,又毁在了眼前的女子手中。
通过与房卿九的交锋,他找到了曾经的熟悉感,再看了一眼周围厮杀的士兵们,最终只问了一句:“小丫头,你跟房卿九是什么关系,她是不是还活着?”
他始终不相信曾经一统天下的房卿九会那么轻易的死了。
眼前的小丫头,或许就是房卿九的什么人,她的一招一式,比之当年与他交手的房卿九毫不逊色。尽管招式有所调整和改变,但只要交过手,他便再熟悉不过。
那分明是房卿九曾经的一招一式。
他绝对不会记错。
就连与眼前女子交战时的神态,也与曾经的房卿九交战一模一样。
要是说这两个人没有联系,王牤说什么都不信:“当年,我败在房卿九的手里,今日,却又败在你这个籍籍无名的小丫头手里。不过,我输的心服口服。”
房卿九擦拭掉嘴角的鲜血,望着王牤不语。
突的,站立着的王牤被人从后面一剑穿透!
房卿九看着身后的那人,却是盛镍,他眼中浮现的,是对王牤浓烈到化不开的恨意。
王牤垂眸,看了眼刺穿胸膛的利剑,抬起右臂,徒手握上剑身,用尽最后力气将利剑从中折断。他的掌心内,尽是新鲜血,而右臂也因着这个举动彻底的提不上力气。
他转过身,迎上的,便是一双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的眼眸。
盛镍丢掉剩下的半截剑,埋藏在心里多年的恨,在此刻总算卸下,他面如桃瓣的容颜,因为恨意而狰狞扭曲:“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在北陵国皇宫的时候没有一剑杀了我?”
王牤张嘴笑了,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流淌:“你的眼神,一如当初啊。”
房卿九看着两人,总觉得两人之中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容渊站立在她身侧,护着她。
盛镍听着他的话,那些被尘封的记忆再次打开,他捏紧双拳,青筋暴起:“似你这等人,怎么敢对我尊贵高洁的母妃心生歹意?你知不知晓这些年,我做梦都想杀了你,为我死去的母妃报仇!”
王牤只笑了笑,他活了半辈子,享受过荣华富贵,也杀了不少人,唯一印象深刻的,是盛镍母妃死时的模样。
想到往事,他满眼愧疚,砰地一声在盛镍面前跪下:“孩子,是我对你不起,你为你母妃报仇,天经地义。不过,我当年是真的仰慕你母妃,只是用的方法不对……”
“闭嘴!”盛镍不等他说完,直接掐住王牤的脖子,咔嚓一声,王牤便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