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下午,戚寻桦夫妻俩去会朋友,出门前见戚游一直窝在沙发里打游戏,戚寻桦看不过眼他这颓废样,强硬拉着他一块出了门。
喻夏探头探脑地走进戚寻樟的书房,戚寻樟正靠在躺椅里看书,他笑嘻嘻地扑上去,搂住戚寻樟的脖子,在他嘴唇上用力亲上一口。
戚寻樟托住喻夏的腰,取下眼镜,懒洋洋地侧过头:“作业写完了?”
“没啊,怎么可能写得完,难得家里没其他人,我想跟你说说话不行啊?”
“嗯,”戚寻樟在他脸上掐一把,“要说一会儿说,先去写作业吧,晚点带你出门。”
喻夏眉开眼笑:“真的?叔叔要带我去哪啊?”
“我们去外头吃饭,不过在那之前得去解决点事情。”
五点,戚寻樟开车带着喻夏去了市中心的一个商业广场,在路边上的露天咖啡馆坐下,戚寻樟给喻夏点上一堆蛋糕,悠哉喝起咖啡。
喻夏捏着勺子一边吃东西一边四处望,嘴里嘟哝:“要不是你约了人,我还以为你是带我出来约会的呢。”
戚寻樟轻勾了勾唇角:“你也可以当做是约会。”
二十分钟后,戴着墨镜穿着打扮时髦的女人出现,人还没走近就带来一阵浓郁的香水味,女人径直走到他们这桌坐下,取下墨镜,目光掠过喻夏,落在了戚寻樟的脸上。
喻夏抬眸,随意打量了她一眼,女人上身是短款的毛皮大衣,下身是不过膝的黑色皮裙,长筒靴子裹着黑丝袜,棕色大波浪卷长发拢在胸前,妆容十分精致,将脸上那些细微的瑕疵都遮盖了,精心打扮过后,与前两天他见过的模样判若两人。
难怪这个女人当初是班花,都快四十了依旧风韵犹存,不过打扮成这样,到底想给谁看呢?
喻夏的嘴角抽了抽,低了头继续吃蛋糕。
女人似笑非笑地瞅着戚寻樟:“好久不见,你看着比当年更有魅力了。”
戚寻樟目光冷淡,并未接茬。
女人斜睨了喻夏一眼,红唇吐出奚落之言:“我还以为你会带戚游来给我看看呢,这小孩是谁?你后面生的儿子?你怎么带着他不带戚游?你这么厚此薄彼不好吧,戚游不是你亲生儿子吗?”
喻夏舔了舔嘴唇,抬眸冲她笑:“阿姨说错了,我哪里有那么好的命,能做叔叔的儿子啊。”
戚寻樟握住喻夏的手,淡道:“他是谁跟你没关系。”
女人“啧”了一声:“我以为,你特地约我出来,是想跟我叙叙旧呢。”
戚寻樟不为所动:“我跟你,并没有‘旧’可叙。”
被戚寻樟直白地一顿讥讽,女人脸上挂不住,面色扭曲了一瞬,旋即又笑了:“怎么会,戚游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要再去骚扰戚游,”戚寻樟打断她,“戚游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你说没有就没有?”女人陡然拔高声音,精致的妆容也遮不住脸上的狰狞,“戚游是我生的,从我肚子里蹦出来的,我是他妈!”
“十九年前你就已经签了放弃抚养协议,”戚寻樟提醒她,“戚游不认识你,也不需要你。”
女人不以为然地冷笑:“你说这些没用,他是我生的,他不可能不认我,你这么怕我告诉他,不就是知道他肯定会认我吗?倒是你,跟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搞一起,也不知道戚游知道了,会怎么看你这个当爹的。”
戚寻樟的神色愈冷,喻夏回握了一下他的手,笑嘻嘻地开口:“这位阿姨,我跟叔叔到底是什么关系好像与你无关吧,戚游怎么看我们也是他的事,你有什么资格管?”
“你这小鬼倒是伶牙俐齿,把不要脸说得理所当然,当真没想到戚寻樟你竟然会喜欢这样的,枉我当年还以为你喜欢你那个闷葫芦一样的同桌,男人年纪大了果然都一个样,喜欢嫩的奔放的。”
女人说着轻蔑一哂:“戚游是我儿子,我为什么不能管?谁知道他会不会被你们带坏了。”
女人说的同桌应该就是他爸,喻夏心中不爽:“哦,可是戚游都十九岁了诶,阿姨你现在想来抢儿子是不是太晚了?人都成年了啊,又不是九岁你还能争一争抚养权。”
“那他也是我儿子,他不可能不认我!”
“他为什么要认你?”戚寻樟满脸漠然,声音冰冷,“他的出生本来就是你设计的圈套,他刚出生你就把他卖了换钱,这十九年你早就另外结婚生子,结果你不安本分,先是在夫家公司做财务挪用公款,坐牢三年,被夫家扫地出门,出来后又认识了个同样有案底的黑老大,一起合伙开放贷公司,现在你们公司资金链出现问题,需要大笔钱填补窟窿,你这个时候突然跑来想认戚游,无非是想要拿他与我讹钱,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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