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万耀在美国的监狱里跟人斗殴死了,你知道这事吗?”有人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叶行洲淡漠抬眼:“是么?”
他的语气、神态都是极其冷漠的,叫人瞧不出任何端倪。他知不知道,知道多少,又或者,是不是就是他做的,没有谁敢下定论。
但越是这样捉摸不透,越叫人胆寒心惊,甚至恐惧,叶万耀的前例摆在这里,敢得罪叶行洲,这就是下场。
从医院出来,外头下了雨,天灰蒙蒙的一片。
淋漓不尽的黏雨让人心生厌烦,直到祁醒的微信消息进来:“我起来了。”
叶行洲回复:“昨晚又熬夜了,这才睡了几个小时?”
祁醒:“你别管。”
原本还打算去公司一趟的叶行洲直接回了家,进门便拨了视频通讯,祁醒慢吞吞地接了,脸贴到了镜头前,蔫头蔫脑地喊他:“叶行洲……”
叶行洲:“论文答辩都过了,怎么还这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别提了,本来都以为解放了,昨晚教授连夜发邮件,说后天要举办最后一场论坛活动,让我们分组自行定主题,还要新颖有创意,我想不到。”
祁醒郁闷得几乎要脸滚键盘,叶行洲却笑了。
“你笑什么?”祁醒怒而瞪他。
叶行洲:“没什么,你前两天不是还说自己实习、考试成绩和论文都是优秀,天下无敌了,怎么一个活动主题而已,又难倒你了?”
“我还不能跟你吹吹牛吗?”祁醒哼道,“我想到了,干脆主题就叫论装逼现象在现代企业文化中的传承和传播好了。”
叶行洲:“随你。”
祁醒:“你就是故意看我笑话吧。”
叶行洲:“要我帮你?”
“不要了,”祁醒的脸更往镜头前凑了些,“我自己想吧,都最后一次了,叶行洲,我爸今天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几句话,我跟他提了下周去参加你的毕业典礼,他同意了。”叶行洲道。
祁醒有些怀疑,他爸能这么好说话?不过叶行洲可以过来就行。
算一算,还有五天就能见到人,先前的郁闷顿时一扫而空。
“等你来了,我们先大战个三天三夜。”
叶行洲提醒他:“你爸妈也会去。”
祁醒:“不管他们。”
好不容易见到了人还要他憋着,他真的要憋死了。
叶行洲无所谓地点头:“嗯。”
祁醒一看他这副慵懒又倨傲的模样就心痒,他感觉自己等不了这五天:“叶行洲——”
叶行洲撩起眼皮:“嗯?”
“别嗯了,”祁醒的眼神乱飘,“你回房间去……”
叶行洲:“现在?”
祁醒催促他:“回去啊。”
雨天的黄昏房中光线本就昏暗,叶行洲拉上窗帘时祁醒轻声说:“我这边也在下雨。”
叶行洲:“听到了。”
祁醒盯着他的动作,叶行洲已经开始脱衣服,屏幕里的他一颗一颗解开衬衣扣子,逐渐袒露出线条流畅结实的胸肌、腹肌,祁醒的声音在喉咙里滚了一圈,再吐出时已有些含糊:“我想摸你。”
叶行洲不紧不慢地抽开自己的皮带,有意压低的嗓音格外性感:“摸哪里?”
祁醒:“你的身体。”
叶行洲轻声笑:“闭上眼睛感受一下。”
祁醒有些恋恋不舍地阖起眼,试图回忆从前每一次拥抱叶行洲时,掌心所感受过的温度和触感,可惜时隔太久,描摹无数遍还是觉得不够,再怎么回忆都比不上真实的触碰,让他不免懊恼。
“祁醒,”叶行洲的嗓音比刚才更沉喑,“摸到了什么?”
祁醒舔了下唇,即便感觉模糊,只听叶行洲的声音也足够叫他热血沸腾,逐渐唤起那些身体的记忆:“你的小腹,很硬。”
叶行洲喉咙滚动:“还有呢?”
祁醒:“还有……也硬。”
中间那两个字如同呓语,但叶行洲听清楚了,低哑的笑声愈显愉悦。
祁醒被他笑得有些难耐,睁眼觑过去,眼波流转间情怯而勾人。
叶行洲点了根烟,裸身靠坐在沙发里,盯着他吞云吐雾,眼底的笑意里更有毫不掩饰的对他的欲望,模样格外邪性。
肩膀牵动手臂的肌肉起伏,昭示着他另一只手正在做什么,眼前的画面让祁醒兴奋到呼吸都停滞,却又移不开眼。
叶行洲开口:“宝宝,跟我做。”
“嗯……”
祁醒的声音也哑了,靠回座椅里,轻轻拨开了自己牛仔裤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