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她爸的身份只是父女的时候,会宠她,由她任性。
但如果是姜氏董事长跟姜家子嗣,那就不会有纵容,不会有例外。
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让她爸把继承权给一个没背景的女婿,给一个外姓。
要不了多久,是多久?
是不是像明川说那株药材不能随便用,要好好想一想一样遥遥无期?
姜禧说:“明川,我想吃橙子。”
“我去给你切。”季明川解着袖扣起身离开。
姜禧打给闺蜜,准备问她要一到两个可靠的私家侦探联系方式。
电话没接通就被她取消了。
算了,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份意外,还是自己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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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为炽正月快过完了才返程。
陈雾开学后的一段时间每天都是满课,掰碎时间跟晏为炽开视频,去基地查看晏氏的“长宁”培育情况。
很累人,幸好有戴柯陪他放松。
戴柯去诊所复诊拿了下一个进度的新牙套,偷懒的没有换上,他拉着陈雾去吃麻辣烫,夹一大筷子香辣的粉丝吃掉,烫得全身抖动:“好吃好吃,爽,能吃辣的太爽了。”
角落里的陈雾取下起雾的镜片:“别吃这么烫的,对食道不好。”
戴柯不在乎地笑:“无所谓,反正横竖都是一死。”
陈雾摇摇头,不是很认同他的消极看法,却也没有说什么。
小门店,人挺多,麻辣烫的味道确实好。
陈雾吃着藕片,猝不及防地耳朵一痒,戴柯凑过来说,“你男朋友对你好吗?”
“……”陈雾回了个疑惑的眼神,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还是在吃饭的时候。
“说说嘛。”戴柯的手臂蹭蹭他的。
陈雾咽下嘴里的食物:“不好又怎么会是男朋友。”
戴柯哈哈:“也是噢。”
陈雾下意识推眼镜,忘了被他取下来了,他推了个空,差点戳到眼睛。
“爱情还是看别人谈才有意思,自己就得给自己投资,稳赚不赔。”戴柯往嘴里塞了两根香肠,口齿不清地前言不搭后语,“我gay得明显吗?”
陈雾说:“不明显。”
戴柯满意地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他又来了句不沾边的,“你男朋友看着脾气不怎么样,没欺负过你吧。”
陈雾捞碗里的豆芽吃:“我怎么会跟欺负我的人一起过日子。”
跟上一个问题相似的答案。
都很明确自己的内心,判断和感受。
“怎么搞的,我又问了个废话。”戴柯埋头吃了一会,满嘴辣油地发出舒服的叹息,“话说啊,防人之心不可无,朋友,我觉得你对人的考察度有点低,别太信任谁。”
陈雾说:“他以前和我讲过差不多的话,怕我上当吃亏,其实我心里有数。”
戴柯望着陈雾,视线却像是穿过他在看蓝天白云绿树鲜花:“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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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节变化模糊又清晰,陈雾脱去外套的时候,晏为炽已经提前毕业,即将回国陪他办理交换生的最后事宜,等到第三个季度和他一起飞往英国。
周末,陈雾在家里翻阅中医书,三花总是舔他的头发,他看天气晴朗,索性把黄狗留下来守家,牵着三花出去钓鱼。
三花有微笑唇,长得秀气,牵出去没一会,屁股后面就跟着几只猫。
陈雾把渔具放在湖边,打开小折叠椅坐下来:“绵绵,你到后面草地上玩去。”
三花瞧不上那几只猫,不跟它们玩,就自己窝在陈雾脚边舔爪子。
风温柔太阳也温柔,陈雾钓了十来条鱼准备换个窝,路口来了辆车,下来两个警员。
陈雾稀里糊涂地站起来接受调查。
警员做笔录:“季长河是你什么人?”
有鱼咬钩子了,鱼浮不断被拖着跑,三花急得用爪子抓鱼竿,抓不起来就去挠主人的裤腿。
陈雾抱起三花,说:“养父。”
警员又问:“他多年前从晏家人手里偷走了个婴儿,这件事你知不知情?”
陈雾迟缓地眨了下眼睛:“……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