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基也没想到朱远章会这么问,思索一番道:“按照太祖训,吴王殿下已经到了就藩的年纪。
但若让吴王戍边,恐怕还差些火候,不妨多历练一二,寻一老将学习武艺兵法,届时就藩,内能服众,外能御敌!”
刘基的话说到了朱远章的心坎里,“那混账玩意,从小就不争气,眼下虽然有些许长进,可在咱看来,远不配就藩。
到时候去了藩地,莫说御敌了,怕是连练兵都不会,到时候弄得民不聊生,咱还不被老百姓指着脊梁骨骂?”
“龙生龙,凤生凤,陛下神武英明,吴王再差又能差到那里去呢?”刘基又是一记马屁,拍的朱远章止不住的笑。
“行了,你就别夸那混账了。”朱远章扭头看着他,“不过你说的也没错,那混账的确需要找一个好老师,文他已经有李愚庵,武你觉得谁最合适呢?”
将朱远章又给自己抛了一个难题,刘基不由低头思索起来,“最好的人选,应当是信国公。
信国公为吴王丈人,教授起来,也更加的用心。
其二,卫国公也行,不过卫国公身体不适,这一身的武艺,怕是穿不下来了,着实可惜。
其三,中山侯汤鼎也可以,就是要小心惹上汤鼎醉酒狂妄的毛病。
最后,蓝裕也挺合适的,毕竟得到常伯仁的真传,若抛开蓝裕急躁的性子,只是传授武艺还是没问题的。”
朱远章点点头,“天德文韬武略都不错,不过不适合拜师,邓俞身体不好,也没法指点了。
汤鼎还在凤阳,虽有醉酒的毛病,但是已经改了不少了。
蓝裕不行,他们是同辈,拜师整整矮了一辈,那不是跟咱同辈了?”
刘基不动声色的道:“那也只有汤鼎最合适!”
他之所以这么排列顺序,就是想把汤鼎从中都调回来,被胡国庸背刺着实让他肉疼了一把。
不把汤鼎弄回来,怎么给胡国庸添麻烦?
朱远章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嘴上却说,“再看吧,中都监造虽然完工了,但也已经到了收尾,等年后再说!”
刘基笑而不语。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了,紧跟着传来了朱钧的声音,“爹,我进来了!”
话落,房门就推开了。
朱远章瞪着他,“混账玩意,咱同意你进来了?”
朱钧道:“爹,你来我酒楼,不也没打招呼?”
“咱是你老子,你的就是咱的,咱的还是咱的,用跟你打什么招呼?”朱远章上去就是一脚,“还跟咱分你的我的,你哪样不是咱给的?”
朱钧捂着屁股龇着牙,“强盗逻辑!”
朱远章都气笑了,这混账东西居然说他是强盗。
一旁的刘基却是看出了不对劲。
什么时候朱疯子跟皇帝关系这么好了?
别看朱远章不是踹就是骂的,可这恰恰代表了亲昵。
而且,朱钧一口一个爹,叫的别提多顺嘴了,除了太子,也没几个皇子敢这么叫了。
“微臣,见过吴王殿下!”刘基拱手道。
“哟,诚意伯也在?”朱钧连忙站直了身体,对老朱道:“爹,有外人在,给我留点面!”
朱远章‘哈’的一笑,“你还知道要脸?你看看你天天.干的什么事,又是经商,又是搞劳什子商会的,咱老朱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