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种时候,苏槐由得她骂。
剑铮在外面驾车,听得都头皮发麻。
还从来没人敢这么骂主子。
剑铮一脸麻木地继续驾车。
他内心也很焦灼,恨不能快点到家,又恨不能跳下马车去。
省得在这听到点有的没的。
陆杳咬着牙没吭声,张口咬苏槐,手里也不客气地掐他拧他。
不过这点程度他压根没反应,就是陆杳往他身上划两刀,他也岿然不动。
剑铮尽管努力闭上耳朵,可他一个习武之人,想一点动静都听不到可真是太难了。
后来,苏槐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一如平常一般,对剑铮道:“马车前面停靠。”
前面正好有一处街巷口。
剑铮立马答应,快速地把马车驶过去,在昏暗的街巷口里停靠。
苏槐道:“去把她的鞋捡回来。”
剑铮如获大赦,又立马应道:“是!属下这就去!”
先前半路上,剑铮被只鞋砸到了头,他现在突然很感激那只鞋,必须得沿途回去仔细找。
剑铮一走,巷子口里马车内的动静里大了起来。
若有若无的月色从巷子口斜斜照进来,恰好落了几许进窗畔。他低头便看见她眼里依稀潮意漫上来,醉红了眼角。
宛如春光滟潋晴艳,满眼山野桃花夭夭盛开。
真是又美又娇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