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自镇定道:“相爷怎么……”
她看见苏槐怀里抱着东西,第一时间没认出是陆杳来,因为她身上裹着的是他的官袍。
随后阿汝话说一半,再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个人。她壮着胆子上前,才看清是陆杳的脸。
只是她这样子一看就很不正常。
苏槐问阿汝道:“在朝暮馆时,她是怎么处理的?”
阿汝回想起来,道:“冷水,每次相爷走后,她都要泡冷水澡。”
说着阿汝便连忙披衣去外面叫小乐子提冷水来。
苏槐把人放进浴桶里,屋子里没点灯,他转身就去门口从小乐子手里接过水桶,一桶桶冷水往浴桶里灌。
第二天陆杳睁开眼时,人还有些恍惚。
阿汝守在她床前,吁口气道:“姑娘总算是醒了。”
随之陆杳才发现她已经回到了暖阁,但她压根不记得她是怎么回来的。
陆杳一开口,声音沙哑:“我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阿汝道:“都子时过后了。”顿了顿又道,“相爷送姑娘回来的。”
一提起奸佞,陆杳又缓缓地闭上眼。
然后一些昨晚的画面很不合时宜地从她脑海里冒了出来。
阿汝见她脸色异常难看,不由担忧道:“姑娘还觉得不适么,可要叫大夫来看看?”
陆杳问她:“要是想让一个男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有什么办法?”
以前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但是现在她有必要好好了解一下,等以后她恢复了身体,定叫那狗男人后悔莫及。
阿汝大抵也知道她指的是谁,便想了想道:“别的我不懂,我只知感情也很能折磨一个人。若是让他爱上你,却又无法得到你,大概就是一件痛苦的事吧。”
陆杳沉默了一会儿,道:“要是他不可能爱上你却又能轻易得到你呢?”
阿汝闻言也沉默了一会儿,道:“那就只有尽量不要让自己痛苦吧。”
这次陆杳沉默得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