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亭拍了拍任平津的脸,啪啪作响,在他脸上留下几个鲜红的手印。
“脸皮也不厚啊,这么大年纪不好好吃斋念佛,整天惦记着别人家的女儿,做的什么梦呢?”
“任老,你现在看看,我是不是你想要的儿媳妇呀!”
任平津呼嗬几声,“我不会放过你的!”
兰亭嗤了一声,“正好,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她伸手掐住任平津的下巴抬高他的头,“中午吃得怎么样?这可能是你这辈子最后一顿好的了,以后天天就只能啃馒头吃咸菜了。”
“啧啧,瞅你气的,年纪大了,可别气死了。”
张远思推门走进来就听到兰亭难得的好心情和任平津聊着天,可是地上的任平津明显不想和她聊天,恨不得过来给她一巴掌。
他扯了扯手中的领带上前先把任平津手脚绑起来,拍了拍他的脸,恶声恶气道,“老实点。”
转头看着兰亭柔声道,“兰亭小姐,您请!”
兰亭白了他一眼,“你还真是演上瘾了。”
她看着任平津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调动体内的灵气,那双充满了愤恨的眼神慢慢失去了焦距,空洞麻木,刚才还想要反抗的思绪突然消失不见。
任平津木木呆呆地坐在地上,灵魂抽离,仿佛成了一具提线木偶。
兰亭对着旁边的张远思道,“你来吧!”
“是,兰亭小姐。”
张远思清了清嗓子顶着兰亭颇有些无语的眼神拿出录音笔将之前定好的问题一条条问了出来。
兰亭只要压制着任平津的意识便好。
卧室里。
任鸿北悠悠转醒,脖子上传来一阵酸疼感,他有些懵,任鸿北眨了眨眼睛,看清楚了房间的布置,是他的房间。
思绪还停留在他拉着兰亭进门的时候,难道,他刚才一激动之下和兰亭有了亲密关系?
任鸿北动了动手脚,面上的笑容一顿,动不了了,嘴里还塞着东西,他只能支支吾吾地叫了出来。
眼珠子转了起来。
他看到了沙发上被绑着的常雅洁,忍不住使劲挣扎了起来。
兰亭不在。
任鸿北这会儿还想不出是兰亭动的手,那他真的就是个傻子了,这会儿看到周霁白更是使出了吃奶的劲想要挣脱束缚跳过去打他,奈何兰亭帮他捆得结结实实,他折腾了半天还是在原地。
“放开我!”
任鸿北叽哩哇啦不清不楚地叫着。
周霁白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冷冷地盯着他,他缓缓地伸出手,一把掐住任鸿北的脖子,凑近他讥笑一声低声道,“你以为你是谁?”
“就你这样的蠢货也敢肖想兰亭,要不是看在兰亭的份上,你连我家的门都进不去。”
任鸿北的脖子被周霁白铁钳般的手指紧紧扼住,那力度仿佛要生生捏碎他的喉骨。
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任鸿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呼吸困难,窒息感席卷全身,喉咙里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他脑袋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了拼命的挣扎。
渐渐的。
任鸿北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微弱。
周霁白眼里闪过一丝不屑突然松开手,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袖,“呵!”
他那轻飘飘的眼神落在了任鸿北的身上,任鸿北脸上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满身狼狈,两人对比之下,他觉得自己像是个笑话一般。
他被骗了。
兰亭骗了他。
任鸿北痛苦地接受了这个答案。
他以为的小白兔乖乖女给了他致命一击,任鸿北剧烈喘息着汲取着新鲜的空气,不会的,不会的,会有人来救他的。
他会让周霁白和兰亭付出代价。
房间里只剩下了任鸿北的呼嗬声响了起来。
十分钟后。
兰亭拖着任平津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被绑在床上的任鸿北心中一痛面如死灰,“爸!”
他撕心裂肺的喊声只剩下了一句含糊不清的呜咽。
任平津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击,浑浑噩噩地抬头看着任鸿北,眼神渐渐有了波动,他也想挣扎,可惜兰亭直接将他放在地上一脚踩在了他的背上。
脸颊贴着地面,任平津胸口一痛,肋骨仿佛被踩断,他嘴角溢出一丝血渍,顺着堵着嘴的布团流了下来。
他厉害了一辈子,竟然被一个小姑娘骗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要是有机会,他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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