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你在家呢?”声音是秦淮如的。
何雨柱赶紧擦了擦额头的汗,硬挤出笑声:“在呢,在呢,怎么啦?”
“你开下门,我有点事想找你说。”秦淮如的声音柔和,却透着几分探究。
何雨柱心里打鼓:她要是真进来,怕是立刻就能闻到锅里的香味。可这门要是不开,反而更让人怀疑。他犹豫片刻,还是开了一道缝。
秦淮如走进来,眼睛下意识扫了一眼屋子,鼻子微微一动,果然嗅到了隐隐的肉香。她没有直接说破,只是轻声道:“柱子,你这屋子里怎么这么热啊?满头是汗。”
“啊,这不是点了火,想煮点粥,凑合吃口饭。”何雨柱笑着搪塞,手还刻意往桌上指了指,“你看,不就那点粥米。”
秦淮如心里明白,他这是在遮掩,可她也没拆穿,只轻声提醒:“你小心点,院子里的人鼻子都灵着呢,别让人看出破绽来。”
何雨柱愣了下,心里一阵暖意。他低声应了一句:“嗯,我知道。”随即把锅往灶里挪了挪,又往火灰里压紧,装作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
秦淮如见状,只叹了口气,转身往外走。临走时,她轻声丢下一句:“别太冒险了,知道吗?”
门关上的一瞬间,屋里又只剩下何雨柱一人。他盯着那口锅,心里五味杂陈。既有惶恐,又有一丝踏实。惶恐的是院子里随时可能爆发的窥探,踏实的却是——至少还有人替自己说话,提醒自己。
他慢慢揭开锅盖,锅里排骨已经煮得半熟,汤面泛着油花。何雨柱舀了一小勺,轻轻抿了一口,肉香滑进喉咙,整个人都舒坦了不少。可这点满足转瞬即逝,随之而来的,是更浓的忧虑。
“这汤,今晚只能自己小心喝,得分几次,不能让人发现。”他暗暗盘算,把锅挪到角落里,用厚厚的布遮住。随后他又打开窗缝,放出些热气,好掩盖屋里的香味。
夜渐深,院子外面传来三三两两的脚步声和说话声,更多的是孩子们的笑闹,逐渐散去。何雨柱却一点都不敢掉以轻心,耳朵一直竖着,生怕有人凑近。
他抬头望了望窗外的夜色,黑沉沉的一片,只偶尔有月光透过屋檐照进来。他暗暗松了口气,心里想着:“总算没惹出乱子,这一锅汤也算没白煮。”
碗底见了光,他放下筷子,眼睛却不自觉落在锅里剩下的骨头和汤渣上。鼻尖还留着那股肉香,他心里冒出一丝小小的满足感,甚至有点自得:“别人只敢馋馋嘴,我倒是真喝到了嘴里。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