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刘清河,便是他与之交好的崔氏,在李锦书看来,都抵不过姜守业、姜远的脚趾头。
自己与司徒大人,丰邑侯才是一伙的,谁还鸟刘清河这厮。
所以说,姜远常常认为自己在朝中从无结党拉派,但架不住下面的官儿不这样想啊。
“下官李锦书,率楚洲府属官衙役差丁,迎接钦差大人、丰邑侯、夏大人!”
李锦书将腰躬成九十度,作揖的手已是快垂到地面了。
“李大人不必多礼。”
万启明有板有眼的轻一抬手:
“本钦差奉天命巡民生查官治,突然而至,未曾事先传檄知会,却是事出有因。
稍后请李大人予以配合本官。”
李锦书听得这话,心中惊疑不定。
万启明言语中说的,是让他配合。
既然是配合,那便不是冲着他来的。
但却又见得万启明神色迫切,一时间也想不出,他们这一行人是为何而来。
李锦书又连忙躬了身:“钦差大人若有吩咐,下官定当全力协助。
三位大人远道而来,舟车劳顿,下官已备薄酒,先为三位大人洗尘如何?”
万启明此时哪有心情吃什么宴席,他是报仇来了,此时已然到了楚洲,要拿刘清河的心情,已是迫不及待。
为了这一天,他足足等了二十年。
万启明刚想拒绝,姜远却先开了口:
“李大人,酒且缓吃一些也可,先入府衙一叙吧。”
李锦书闻言连忙伸手相引,又让府衙属官引着钦差随行属官,与禁军入府衙歇息。
姜远挥了挥手:“李大人暂不必麻烦,就让随行属官与禁军在府衙外等着吧,等我们办完正事再说。”
李锦书听得这话更惊,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
但他也不敢相问,连忙在头前带路,将姜远等人引进府衙中。
他们倒是进府衙了,但府衙外站着一水的禁军,像是将这里包围了一般,引得路过的百姓议论纷纷。
不知是哪个好事者传的,说府尹李大人犯了大罪,钦差与禁军都来了,怕是要完了。
“李大人,楚洲府城可是有个刘清河?”
府衙大堂中,姜远喝了口热茶,开门见山的问道。
李锦书心下一愣:“侯爷,您口中说的刘清河,可是那原任济洲县令的刘清河?”
姜远笑了笑:“应该是他吧,李大人可与他相熟?”
李锦书见得又是钦差,又是户部的官与姜远同来,且一来就问刘清河,心中暗道:
这刘清河告老已久,突然引得钦差前来,这是犯了多大的罪才至如此。
李锦书庆幸不已,幸好昨日没甩那刘清河,否则今日去刘府赴宴,岂不是黄泥掉裤裆里?
若不然,没有牵扯,也变成有牵扯了。
李锦书略作沉吟:“下官与那刘清河谈不上熟,下官接任济洲县令时,他已告老回楚洲了。
不过,下官听说此人在任期间酷政频施,如今济洲百姓提起他,仍叫他刘扒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