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筠舟伸手摸了摸肚子,咧嘴笑了起来,“陆巡使的意思是,因为忙碌到现在,连饭都没有吃上一口,实在是太饿了一些,不能正常思考?”
“要吃上一些赵娘子售卖的美味吃食,肚子不饿,心情舒畅,才能想通所有的事情?”
“并不是……”
陆明河道,“是你买上一些,带了回来,给了我,我便将其中的关键尽数讲给你听。”
程筠舟,“!!!!”
合着这是要拿他当了跑腿使唤,让他去买赵娘子的吃食而已!
某位左军巡使,还真是越来越过分,越来越摆官架子了!
不去!
程筠舟气鼓鼓地,把脸别了过去。
陆明河笑着摸了摸鼻子,“你难道真的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等张怀安醒来?”
程筠舟身形一僵。
他是真想知道。
但跑腿这种事……
“也罢,我自己去就是。”陆明河一边抬脚往外走,一边摆动手臂,“刚好,忙活了大半日,我也活动筋骨。”
程筠舟当下追了上去,“去去去,我去行了吧……”
但去归去的,若是某位左军巡使想要指望他一个人去,那是万万不能的。
所以,最终的结果是,程筠舟和陆明河并肩而行,前往瓦子,找寻赵娘子。
赵娘子下午售卖的脆炸猪皮丝和酸甜油炸丸子并不能当成正餐来吃,不具备填饱肚子的功效。
但赵娘子的手艺好,这两样吃食滋味极佳,哪怕仅仅是塞了牙缝,也能让人有颇强的满足感。
让他们在这繁琐劳累的公务之中,寻到那么些许的慰藉。
在这一点上,陆明河和程筠舟两个人观点十分一致,因而在瓦子中找寻赵娘子的身影时,格外卖力。
但即便是他们在赵溪月时常出现的皮影戏附近待了许久,甚至将瓦子各处都转了一转之后,仍旧没有看到她的半个身影。
“当真也是奇怪了。”程筠舟几乎要将后脑勺挠秃,“怎么没在呢,不是说赵娘子每日下午都在这里售卖吃食么?”
“按理来说,应该如此……”陆明河四处张望了一番,又抬眼看了看天儿,“大约我们来的时候有些早?”
晨起要摆摊售卖灌浆馒头,待卖完之后,回去肯定要歇息片刻,吃吃晌午饭,再接着做下午的吃食,而后才能出门。
这个天儿,的确是有些早了。
程筠舟认同地点了点头,“应该是。”
但既然来了,就可以先等上一等。
陆明河和程筠舟便干脆在瓦子里面待上一会儿。
戏台热闹,相扑精彩,就连斗鸡都十分有趣,两个人在这里倒并不无趣。
但饶是两个人等到日头西沉之时,却仍旧不曾见过赵溪月。
“今日这赵娘子会不会不来了……”程筠舟的一张脸都耷拉了下来,接着发出了一声命丧黄泉一般的叹息。
这叹息,引来了路人侧目。
更有人走到了跟前,“哎,你们是要找那个卖脆炸猪皮丝的赵娘子?”
程筠舟闻言,眼前一亮,忙不迭地追问,“对对对,就是找她,你可曾看到赵娘子了?”
“不曾看到。”那人摇了摇头。
程筠舟,“……”
那你问个什么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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