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确实不可能。
沈氏既然能够提前数月安排张来福做如此周全的准备,可见其心思缜密,内心强大。
这样的沈氏,只怕是无论遇到怎样的事情,都不会到情绪完全失控的时候。
“那会是因为什么?”程筠舟自顾自地问了一句。
“这就得问一个人了。”陆明河起了身。
“问谁?”
“张夫人,沈氏。”
“问沈氏?”程筠舟更加愕然,“问她?她能说吗?”
“那就得看她聪明不聪明,狠心不狠心了。”陆明河撂下这么一句话后,带上几个人便往外而去。
程筠舟急忙跟上,却也越发丈二的和尚,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说不说实话的,承认不承认罪行,讲明不讲明当时心思所想的,应该是要看对方有没有想通才对吧。
跟聪明和狠心有什么关系?
且说起来的话,沈氏应该足够聪明和狠心了吧……
程筠舟满腹疑惑地跟着陆明河回到开封府左军巡院,提审了沈氏。
沈氏亦如前两日的状态一般,坦然,却又形同槁木,双目连半分神采都没有。
陆明河睨了沈氏一眼,“有关张怀安被张来福袭击,且目前昏迷不醒一事,张夫人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该说的话,民妇先前已经说过了。”沈氏磕头,回答的声音带了些沙哑。
“可刚才,本官又发现了一些新的事情。”陆明河道,“药方,大夫,张来福青梅竹马的表妹,桂妈妈以及她的女儿。”
“张夫人知书达理,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本官说的这些,指的是什么。”
闻言,沈氏的身形明显一僵,但片刻后,仍旧是磕了个头,“民妇不明白陆巡使在说什么。”
“张夫人可以这么回答,甚至可以说所有的事情都是桂妈妈所为,与张夫人无关。”
陆明河眯了眼睛,“但本官既已查到这里,完全可以将所有人证物证全都摆在张夫人的面前,到时候,任是张夫人如何狡辩,也无任何作用。”
“此外,还有一件事情,本官想告诉张夫人。”
“陆巡使请讲。”沈氏行礼,“民妇听着。”
“已是有大夫为张怀安诊治,并说可以为其肃清体内之毒,将其尽早治愈。”
陆明河道,“照这般看来,张怀安清醒且恢复健康是迟早之事。”
“届时,张怀安仍然是张员外,可张夫人你,却是毒害丈夫的恶妇,按照当朝律法需要下狱数年。”
“数年之中,先不说张夫人你能否挺得过去,即便能够顺利出狱,张怀安已然明白你的筹划,不会再容忍你半分。”
“张家的所有,也再与你没有半分干系,就连沈家,只怕也会因为你的所作所为而觉得羞愧,你会成为丧家之犬,甚至如同过街的老鼠一般。”
“这,是你想看到的吗,愿意看到的吗?”
陆明河的一番话,从最初的劝道,到最后成了质问,语气也越来越重。
重到犹如是一把铁锤,一锤一锤地敲到沈氏的心头,震得她浑身忍不住颤抖。
这是她想看到的吗?
可以说,不是。
当然不是!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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