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在县城里横行霸道让无数人闻风丧胆的“冯哥”连哼都没哼一声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人事不省。
桑塔纳车里马老板看到这一幕吓得肝胆俱裂!
他手忙脚乱地想要发动汽车逃跑。
可晚了。
张大山那张黑脸已经贴在了车窗上冲着他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
“砰!”
车窗玻璃被钢钎捅了个粉碎。
冰冷的钢钎头就停在马老板的喉咙前不到一公分。
马老板的裤裆瞬间就湿了一片。
战斗结束了。
快得让人猝不及防。
张耀捂着肋下的伤口鲜血从他的指缝里不断渗出。
他看着满地哀嚎的混混还有那个被吓傻了的马老板脸上没有一丝胜利的喜悦。
他只是转过头看向青石村的方向。
夜色很深他什么也看不见。
但他知道那里有一盏灯在为他亮着。
那里有一个女人在等他回家吃面。
他咧开嘴笑了。
他冲着身边的张大山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
“大山哥!回家!让我媳妇下面条!”
当张耀带着一身的血腥和寒气推开院门的时候。
那盏熟悉的煤油灯依然亮着。
灯光下陈桃花正坐在八仙桌前手里没有拿针线也没有碰算盘。
她只是静静地坐着面前的案板上放着一团已经揉好的光滑的面团。
旁边是一碗清水一把擀面杖。
听到门响她猛地站了起来。
当她看到张耀捂着肋下看到他衣服上那片刺目的暗红色时她的身体控制不住地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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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瞬间就白了。
但她没有尖叫也没有哭。
她只是快步走上前没有去问他伤得重不重也没有去问打赢了没有。
她伸出手用自己那双温热的还沾着些许面粉的手轻轻地却又坚定地握住了他那只冰冷的没有受伤的手。
“回来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
“嗯回来了。”张耀看着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面……还热乎吗?”
“热乎着呢就等你下锅。”
陈桃花拉着他走进了屋里。
张大山和刘老四把马老板和那个昏死过去的冯哥像拖死狗一样扔在了院子里然后就带着人识趣地退了出去顺手还把院门给带上了。
他们知道接下来的时间属于这对夫妻。
屋里陈桃花让张耀在凳子上坐好。
她没有立刻去看他的伤口而是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干净的搪瓷盆倒上温水又从抽屉里翻出了一卷白色的纱布和一小瓶碘酒。
这些东西是她下午特意去村里卫生所要的。
她早就料到了。
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帮张耀解开衣服的扣子。
当那件破损的被鲜血浸透的衣服被掀开露出那道狰狞的皮肉外翻的伤口时陈桃花的身体又是一僵。
她的指尖冰凉。
张耀伸出手握住她的手。
“皮外伤看着吓人没事。”
陈桃花没说话。
她只是低下头用棉签沾了碘酒一点一点地为他清洗着伤口。
她的动作很轻很慢仿佛是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