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自己看着办。”
“我们老了,管不动了。”
“凌霄啊,快把酒给我闻闻,馋虫都勾出来了。”
“……”
其余几位师父也瞬间“幡然醒悟”,绝口不再提叶凌霄和琳达的事,仿佛刚才那个“逼婚”现场从未发生过。
一个个脸上堆满了无比“慈祥”和“渴求”的笑容,目光灼热得几乎能点燃叶凌霄手中的东西,七嘴八舌地说着软话,目标只有一个。
烧鸡和烧刀子。
叶凌霄看着师父们瞬间变脸的“绝技”,心中又好气又好笑,紧绷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将手中的油纸包和酒葫芦一一递了过去。
七个老家伙如同饿狼扑食,一拥而上,七只枯瘦或粗壮的手掌瞬间将“战利品”瓜分完毕。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被一种近乎虔诚的、对美食美酒的狂热所取代。
他们迫不及待地撕开油纸包,金黄油亮、散发着浓郁焦香和肉香的烧鸡暴露在空气中,油脂滴落在陈旧的水泥地上,发出细微的“滋啦”声。
一个个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直接上手撕扯,鸡腿、鸡翅、鸡胸肉……油腻腻的手抓着就往嘴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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腮帮子高高鼓起,满足地咀嚼着,发出含糊不清的赞叹:“嗯。香,地道。”
“唔…这皮,脆!肉,嫩!火候刚刚好!”
“多少年没吃到这么地道的烧鸡了,痛快。”
另一边,酒葫芦的塞子被“啵”地一声拔开,浓烈辛辣、带着岁月沉淀醇香的酒气瞬间弥漫开来,甚至盖过了烧鸡的香味。
叶凌霄双手抱胸,静静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看着眼前这七个毫无形象大快朵颐的老家伙,眼神深处掠过一丝复杂。
有无奈,有温暖,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他没有催促,只是耐心地等待着,任由他们沉浸在美食美酒带来的短暂欢愉之中。
琳达站在他身侧,看着这颠覆认知的一幕,脸上的红晕尚未完全褪去,碧蓝的眼眸中充满了惊奇和一丝茫然,似乎还在努力消化这七个“传奇”与“糟老头子”形象之间的巨大鸿沟。
时间在咀嚼声、吞咽声和满足的叹息声中悄然流逝。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七位师父的速度终于慢了下来。
桌上的烧鸡被消灭了大半,骨架凌乱;酒壶里的烈酒也下去了一小半。
他们打着饱嗝,拍着微鼓的肚皮,脸上带着酒足饭饱后的慵懒和惬意,眼神也恢复了些许清明。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叶凌霄动了动。
他站直身体,向前走了两步,脚步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清晰的回响。
他深邃的目光如同探照灯,缓缓扫过七位师父那因饱食而微醺、却依旧藏着无尽故事的脸庞。
叶凌霄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现在,该说说正事了。”
他微微停顿,目光如刀锋般锐利,依次落在每一位师父的脸上,一字一句,开门见山,直指核心。
“藏在国师背后兴风作浪的,究竟是哪方神圣?”
紧接着,他的声音陡然加重,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
“还有,你们七个老家伙……”
他的目光扫过这间虽然宽敞却依旧被铁栏禁锢的屋子,语气中充满了不解和探究,
“明明有翻江倒海、来去自如的实力,为何甘愿像普通囚徒一样,十几年如一日地困守在这东海监狱的方寸之地?”
最后,他的问题如同重锤,狠狠砸下。
“你们……究竟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