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触到盲文凹凸的字符,摸着摸着,就成了宋锦书的脸。
她的唇真软,她身上真香,她的手真白.........
她认真的样子真好看,生气的样子也好看,哭的样子.......最好看。
眼眶红红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鼻尖也是一点红,抿着樱桃小嘴,吹弹可破的皮肤粉得由内到外。
恨不得咬上一口,把她狠狠压在身下欺负个够。
哄人?不存在的。
看到她哭只想欺负她,不想哄。
烤箱“叮”的一声响起,他摸索着走向厨房,金属台面的凉意顺着指尖蔓延。
他记得面包机在左侧第三格,却还是撞翻了玻璃杯,清脆的碎裂声在空旷的别墅回荡。
他颤抖着取出烤好的吐司,焦糊味钻进鼻腔,这才惊觉时间算错了——
应该在听到第一声蜂鸣就立刻取出的。
海风裹挟着咸涩从开着的落地窗灌进来,现在的他,终于成了彻头彻尾的“废物”。
他连烤一片吐司当晚餐都做不到。
她不也经常骂他“废物”吗?
他只不过是回归了“废物”本身,这么一想,就没那么难过了。
“宋锦书。”他对着空旷的天空大喊,“老子爱你,老子爱死你了。”
“老子死了以后还爱你。”
“等老子死了以后变成鬼,一定保佑你暴富发财,保佑你一生顺利平安。”
“如果谁敢对你不好,谁敢欺负你,等老子变成鬼,老子就去吓唬他。”
栀子花树下,女人早已泪流满面。
整整十天,她终于找到他了。
她一个人来到人生地不熟的纽约,她从企业通讯录上一家家找到“耀光资本”。
等她好不容易找到“耀光资本”,这里已经人去楼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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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厦管理说,前几天老板回来过,第一件事就是解散公司,赔偿违约金。
至于老板去哪里了,没有人知道。
她不死心,她又找到了所有三年以内交易的别墅房产。
一栋一栋找过去,一栋排查。
直到看到“砚池别院”四个字,看到别墅内几乎和国内一模一样的布局。
甚至,还有门口的那棵栀子花树。
她一度怀疑过自己的预判是错的,沈砚清也许真的没有来纽约。
白天,窗户从来都没打开过,窗帘也没拉开。
夜晚,这栋别墅黑漆漆的,从来不开灯。
“宋锦书,老子想你,想亲你,想欺负你。”
男人的喊声撕心裂肺,“老子没有亲够你,也没跟你.......”
宋锦书哽咽着回道:“沈砚清,你……臭流氓,臭不要脸。”
声音陡然停下来,深夜的别墅区寂静得瘆人。
男人的脸冲着声源的方向,“你........你再说一句。”
“我说,沈砚清,你流氓,臭不要脸。”
窗帘“哗”的一声被拉紧,凌乱的脚步声,磕磕绊绊撞在家具上。
沈砚清落荒而逃。
她来了,她找来了。
他走得太心急,额头重重磕在茶几上,发出闷响。
他从东半球逃到西半球,跨越整个太平洋,不就是为了不让她看到自己死前的样子吗?
宋锦书看到门被重重合上,冲了上去。
“沈砚清,你躲什么躲?我都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