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重光连忙走到门口,试图将她拦在房外。
女人捧着鲜花,化了淡淡的妆。
一身奶黄色的针织连衣裙,小腹的凸起已经十分明显。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路上稍微堵了一点。”
“书书,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女人抬眸看向他,不明所以。
他没有什么事,只是不想父亲与她见面。
“我........我下周要出差。”
“祝你那一路顺风,顺顺利利。”
“书书。”他眼疾手快的拉住女人风衣系带,“我有点闷,陪我下去走走。”
女人笑着往病房里走,示意把鲜花放在病床柜上,“等我放下东西。”
“不用,我可以抱着。”
周正扬隔着纱帘听到外面的动静,他只听到有人说话,并没有看清楚是谁。
他看了一眼纱帘前的人影,福伯立刻心领神会,“少爷,是来客人了吗?”
“没有,是护士。”
宋锦书怔了下,她怎么就变成护士了?小声问道:“我不是很方便出现?”
“我晚点再跟你解释。”
周重光连哄带骗把宋锦书推出门外。
纱帘突然被掀开,金属滑轨发出刺耳声响。
福伯站在周正扬旁边,讪笑,“既然有客人,少爷怎么不请过来坐坐?”
是她?
周正扬眉眼阴沉,眼前的女人成熟有风韵,倒是看不出一点当年做小女孩时稚嫩的样子。
是他?
宋锦书终于仰起头与他对视,孤儿院里小红楼的记忆刺穿心脏。
眼前的这张脸与记忆里那个粗鲁暴戾的男人重叠到一起。
福伯假装无事发生,问道:“少爷,这位是...........”
“一个朋友。”
“重光,怎么脸色这么差?”周母伸手探他额头,“是不是伤口疼?我让福伯叫医生。”
“不用了,母亲。”
在这微妙的氛围里,周重光再一次确定了自己的怀疑。
父亲和宋锦书之前,一定是认识的。
这两个完全不会有任何交集的人,又怎么会认识?
父亲十年前受伤后,就退居二线,常年闭门不出。
宋锦书十年前,不过是一个高中生。
“重光,不带你朋友过来打个招呼?”
父亲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打乱了周重光的思绪。
“她比较内向,不太适应见生人。”
“哦?”周正扬的目光如淬了毒的针,扫过两人。
周重光与宋锦书离开病房,余光不自觉撇向父亲。
十年前那场事故以后,父亲的身体就一直精心调养着。
坊间和教科书上都说是因为代理药品专利案被被告派人跟踪报复。
在此刻,他突然觉得,父亲或许并不是自己看到的那样。
宋锦书为什么不承认自己是温暖暖?为什么一再要先见父母?
还有父亲,为什么在听到“温暖暖”这三个字以后,会有那么激烈的反应。
或许一开始,自己就弄错了。
宋锦书接近自己,并不是为了利用他来调查十九年前温浩车祸的真相。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