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愈加相信自己的判断,赔笑道:“听闻御林军里有几位兄弟适才营救我外公的时候受了伤,我心里过意不去,恰好随身带了金疮药,想看看他们的伤势。”
任明奇一口回绝:“不必了,马上就到京城了,自然有郎中帮他们处理伤势,哪敢劳烦你呢?”
“都是自家兄弟,何须客气?我这药止血效果特别好,可以立竿见影。”
任明奇不再拦阻:“既然静初姑娘一片好心,那我怎么好拂了你的好意呢?请便吧。”
锦衣卫让路,静初驱马上前,查看过几位受伤的锦衣卫,全都是皮外伤,并无大碍。
但是,她发现运送尸体的那辆平板车已经不见了。
静初顿时暗道不妙,询问锦衣卫:“我记得还有一辆车呢,那些兄弟的伤势是不是更厉害?”
锦衣卫客气道:“那辆车上运送的都是崆峒贼人的尸体,大人下令,直接就近掩埋了,不必带回上京。”
“在哪里分开的?”
“半路经过一个三岔路口,附近听说有乱葬岗,应该就是那儿。您问这个做什么?”
静初果断调转马头,翻身上马:“走!”
一声令下,带着宿月枕风等人火速返回。
自己在村庄里耽搁了太长时间,假如一切真的如自己所料,刁德明此时肯定已经趁机逃走了。
姜老庄主能重新有现身的机会,想必是花费了很大的心思。
自己千万不能辜负他的期望。
几人风风火火地赶回三岔路口,幸好都是乡间土路,车辙印记尚在,循着印记找过去,迎面正好遇到几个锦衣卫,拖着空荡荡的平板车,向着官道这边走过来。
静初翻身下马,询问为首之人:“车上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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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轻描淡写:“埋了。”
“那姜老庄主与刁德明呢?”
锦衣卫之间悄悄交换了一下目光:“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哪里会知道他们在哪儿?”
静初也不废话,从枕风腰间“唰”地一把抽出长剑,抵在对方脖颈之上:“说,适才他们二人是不是就在车上?你们究竟将他们送去哪儿了?”
几个锦衣卫大惊失色,立即拔出腰间佩剑,一时间剑拔弩张。
为首之人并不慌乱:“静初姑娘,你可知道持剑要挟锦衣卫是什么罪过?”
静初咬牙愤怒道:“那你们可知道,私通贼匪又是什么罪过?”
“简直莫名其妙。”锦衣卫首领有恃无恐道:“我们不过是奉大人之命,就地掩埋几具尸首而已。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静初握剑的手紧了紧:“你敢再说一遍?”
锦衣卫张狂道:“我知道您是世子夫人,我们惹不起,可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您无凭无据的……”
话说到一半,突然就觉得脑中有了短暂的空白。
静初的一双眸子就像是幽深而又神秘的海底,两道极速旋转的漩涡卷起海水,像是要将他整个人的思绪都捕捉进去。
抗议的话戛然而止,整个人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下陷。
他茫然地抬起手,指向他们来的方向,老老实实地道:“刁德明与姜老有人接应,往南逃走了……”
“大胆!”
身后猛然一声怒喝,遥遥地传过来。同时马蹄声疾,掀起一路黄沙,朝着几人这里席卷而至。
被挟持那人瞬间如醍醐灌顶一般,清醒过来,望着白静初,满是震惊之色。
难以置信地嗫嚅道:“媚术!她果真会媚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