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口气:“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法子?”
红栀摇头:“时间紧迫,侯夫人的胎儿等不及了。”
这么说也就只有镇王府才是希望了,这个孩子是凌姐姐好不容易盼来的,若轻易没了,她担心凌姐姐会撑不住。
可要是轻而易举地让四姑娘进门,锦初很快就否决了这个心思,对着红栀低语几句。
红栀一愣:“王府肯给吗?”
“几个月前小王爷生死难料之际,是本宫救了他,如今是他报恩的时候了!”锦初道。
红栀立即应了,带着几个侍卫冲着镇王府方向奔过去。
此时的镇王府早早就收到了太子妃拦在了秦家门口,不许四姑娘进门的消息,镇王妃冷笑:“太子妃的手伸的未免也太长了。”
云和郡主却是一点儿也不意外:“四妹妹操之过急,现在骑虎难下,怕是要坏事。”
“花轿抬出去了,总不能再抬回来,这些年就当做王府没有养她。”镇王妃不以为然,甚至还有些庆幸,这就是擅自做主的下场!
王府管家赶来:“王妃,太子妃身边的红栀姑娘求见。”
一听是太子妃身边的人,镇王妃眼皮跳了跳,转念想着一个侍女罢了,她又何必担惊受怕。
“传!”
红栀进门跪在了堂前:“奴婢奉太子妃之命求止血草,还请王妃赐药。”
镇王妃讶然,云和郡主却道:“止血草是给谁用的?”
“侯夫人。”
云和郡主了然一笑,摇摇头:“抱歉,王府里并没有止血草,你找错人了,请回去吧。”
红栀抬头:“郡主,几个月前小王爷半夜病危求药,太子妃可是一点儿也没有为难王府,这个人情是王府欠下的,如今奴婢求药,您扣着药不肯给,是不是有些不地道了?”
云和郡主脸色微变。
“小王爷若是知道此事,以小王爷的脾气怕是要对此事心存愧疚,万一和郡主之间生了嫌隙,郡主真的觉得划算吗?”红栀语气坚定地看向了云和郡主。
“事关救命,还请郡主赐药!”
“你敢威胁我?”云和郡主冷脸不悦。
红栀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提醒郡主,人言可畏,小王爷心性纯良,天下也没有不透风的墙,小王爷和小殿下之争向来都是光明磊落的,郡主若是能赌得起,奴婢无话可说。”
几句话堵得云和郡主哑口无言。
再抬头时正好看见了姬郢站在了门口,眼皮重重一跳:“你怎么来了?”
姬郢解释:“二姐姐,是你说晚些时候来找我陪着母妃一块用膳的。”
进了门,姬郢看了眼红栀,清澈的眼眸带着几分执着:“王府当真有止血草吗?”
红栀重重点头:“有!”
“郢弟!”云和郡主急了。
姬郢深深地看向了云和郡主:“二姐姐,东宫救我一命,如今还恩也是应该的,还请二姐姐尽快将止血草给她吧。”
云和郡主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行,且不说止血草珍贵,她一个奴婢胆敢威胁我,就该死!”
红栀闻言朝着云和郡主砰砰磕头,很快白皙的脑门呈现一片青紫色,她挺直了背脊:“求郡主赐药。”
姬郢紧咬着唇盯着云和郡主,第一次对这个二姐姐感到失望,他转而看向了镇王妃:“母妃?”
镇王妃别开眼,没有理会姬郢。
姬郢深吸口气抄起了茶盏砸碎,捡起一块瓷器飞快的划破了手腕,鲜血如注,吓得镇王妃跟云和郡主脸色微变。
“快请太医!”镇王妃急了。
姬郢却往后躲,避开两人接触,小脸紧绷将瓷器搭在脖子上,吓得镇王妃赶紧说:“来人,去拿药!”
等红栀取到了药,她感激地朝着姬郢磕头,飞奔离开。
云和郡主却冷了脸色,朝着侍卫使了个眼色,姬郢立即道:“二姐姐若是敢阻拦,我即刻以命抵命!”
被姬郢威胁后,云和郡主到底是不敢再有什么举动了,她失望地看向了姬郢:“你糊涂!”
“人不可言而无信,二姐姐,权势在你眼里就这么重要么?”姬郢看向云和郡主的眼神多了几分冰冷和疏离。
云和郡主被吓了一跳,为了一株草和姬郢争执,实在是犯不上,她赶紧软了语气:“不,不是这样的,许多事你不懂,我也是无奈。”
“够了,你少说几句!”镇王妃瞪了一眼小女儿,心疼地握住了姬郢的手腕,看着鲜红的血迹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