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看见来人骤然一愣,随后乖巧的冲着锦初行礼;“给太子妃请安。”
“四姑娘不必多礼。”锦初微微笑,目光环视一圈:“本宫记得半个月前在展家婚宴上,你亲自提过心有所属,原来是秦少将军啊?”
四姑娘紧咬着唇,不敢轻易开口,眼前这位太子妃的手段,她是听过的,是个难缠之人。
锦初站在秦家门前,疑惑不解:“你心仪秦少将军,镇王扣下秦少将军,本宫倒也能理解,只是为何,今日强行嫁过来,整个秦家猝不及防,而且如你所言,都等了这么多年了,偏选了秦侯夫人胎像最不稳定的时候,大张旗鼓的抬花轿而来,安的什么心?”
“是啊,都等了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一年半载的,明知道侯夫人胎像不稳,偏要来凑热闹,分明就是故意的!”
“这人心思真是歹毒。”
舆论轻而易举的被锦初给拉了回来,谴责重新落在了四姑娘身上,四姑娘错愕的看向了锦初:“我,我不知道侯夫人会惊动胎气,太子妃见谅,我本意不想和侯夫人争的。”
锦初已经极少发怒了,当年的林侧妃,她气归气,也只是觉得林侧妃可怜。
可如今的四姑娘,着实挑起了锦初的怒火。
她恨不得掐死对方。
锦初强行忍耐,扬声道:“四姑娘自小在东原长大,今年十七岁,十三岁那年被元和郡主接入府上调教,期间,曾勾引过元和郡主的丈夫,被元和郡主发现毒打了一顿,关在庙里一年,十五岁那年再次被元和郡主接回,虽没有正式名分,但早就是元和郡主丈夫的房中人,去年开春还流了一个三个月大的胎儿……”
“胡说!”四姑娘惊怒,打断了对方:“一派胡言,这绝对不可能,太子妃,我是清清白白的好人家姑娘,我知道您和侯夫人关系交好,为了给侯夫人撑腰,也不该如此诋毁我?”
锦初也懒得废话:“京城妇科圣手最会诊脉,你若不怕,本宫找来给你当众诊脉,如何?”
四姑娘语噎。
锦初再次冷笑:“这位四姑娘从东原来京之前一路和展公子的父母来的,设计救过展家夫妇一次。”
四姑娘愕然抬起头紧盯着锦初,眼神里逐渐有了惶恐,锦初继续开口:“本宫就在京城,是不是污蔑你派人去东原打探就知道了,四姑娘,秦少将军从未去过东原,和侯夫人从小青梅竹马,二十岁才娶上侯夫人,期间从不纳妾,通房,洁身自好,又怎么会看上你?”
锦初居高临下一脸鄙夷:“四姑娘确实年轻貌美,可京城最不缺的就是美人,秦少将军若是爱美之人,身边早就妾室成群了,四姑娘莫不是被人欺骗了,故意栽赃秦少将军头上吧?”
说到这百姓们也反应过来了,秦少将军出身勋贵世家,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
又何必去欺骗四姑娘?
若真的看上四姑娘,直接纳进门就行了,何必抵死不承认?
“四姑娘你是不是被人骗了身?”锦初似笑非笑:“本宫也想知道究竟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冒充秦少将军四处骗人!”
在锦初的身后,站着几个四五十岁的嬷嬷,身上背着药箱子,一脸肃穆,仿佛只要四姑娘开口否认,立马就能检查。
四姑娘身子一软跌坐在地,她仰着头看向了锦初:“太子妃,我……我和您无冤无仇,您为何要诋毁我,我不过是想嫁人而已,您是要将我逼死么?”
“逼死你?”锦初冷笑:“你一个人尽可夫的贱人,逼死你,本宫还担心脏了本宫的手!”
四姑娘被锦初赤裸裸地羞辱,小脸一阵青白。
“去给镇王府送个信,让人将花轿抬回去,别拿恶心的东西弄脏了秦家门楣!”
锦初吩咐道。
“是。”
四姑娘羞愤欲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太子妃要冤枉我,我势单力薄,实在没法反驳……”
“你若敢让嬷嬷们检查,倘若本宫真的冤枉了你,本宫代替侯夫人做主,许你三媒六聘进门!”
锦初说得斩钉截铁,丝毫不动容,在外人看来这就是底气,信誓旦旦,而四姑娘就显得有些余气不足。
再说这些年锦初的名声在京城极好,又是盛家嫡女,百姓们很显然更加相信太子妃的话。
“镇王府真够恶心人的,送来这么个货色。”
“我相信太子妃,瞧瞧这位四姑娘的容貌,哪个男人能保持得住,肯定是被那位姐夫占过便宜。”
“侯夫人也真是倒霉,被这么个东西讹了。”
一句句的质疑像是刀一样戳在了四姑娘心口上,疼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她哭得眼泪都快没了,死死地盯着锦初。
此时红栀脸色难看地来传话:“太子妃,侯夫人情况不太好,下半身的血根本止不住。”
锦初脸色刹那间白了三分,压低声:“可有法子?”
红栀的声音都在颤抖:“太医已经用尽法子了,奴婢也施针保胎,可侯夫人被刺激得不轻,下半身的红快要止不住了,人已经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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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初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向红栀:“这么严重?”
“侯夫人刺激的不轻,动了大怒,加上月份尚浅,所以才棘手。”红栀压低声音;“如今能止血的有一种草药,来自东原,或许镇王府有。”
蓦然,锦初愣了愣,怎么会这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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