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珩见她羞涩,觉她分外可爱,又是刚醒的模样,脸颊浮着嫣红,看一眼便觉着风情万种。
近日被他命红药用清淡的药膳养着,竟也养出了几两肉来。
“行了,不逗你了。”
沈之珩轻笑一声,“知道你晕船,还睡不好,便令船靠岸停了下来。”
他为了让她睡好觉,吩咐船队停了下来?
原来她那会儿察觉着船不动了,竟然是这个缘故。
那样岂不是,岂不是耽误了上京的时间?
——云鸾还没忘记薛晗与她约定的,要在她上京的那日在码头附近迎她这件事。
沈之珩继续道:“本想来告知你一声,没想到你连窗户都没关就睡着了,我怕你着凉,便为你除了鞋袜,盖上被子,可你不知又做了什么梦,拉住我的手不许我走,还直往我怀里钻,我不得已,才将你抱在怀里……”
他看着她笑,脸上尽是促狭。
分明做了闯人香闺的轻浮行径,脸上却是一派清风明月,连那笑,都显得越发儒雅斯文。
云鸾紧紧拥着被子,心中胡乱想着,她怎么可能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走,又怎么可能主动往他怀里钻,他又在胡说唬她。
见她扭过头不理,沈之珩捉住她的下巴,“你今日一直在祖母那里待着,是在躲我么?”
云鸾被他捏住下巴,只能对上他的眼,这才不情不愿地开口说话,“没有,是祖母留下我用膳,晚间又陪她做了会儿针线。”
“做针线?”
沈之珩微笑,“听闻你前些时日给祖母送了不少好东西,祖母还答应你,要为你择一户好人家。原本我还不信,今日叫我听见了,我才知道,原来妹妹这么……”
他思索了下,薄唇吐出两个字,“恨嫁。”
云鸾睁圆了杏眼,“我没有,你别胡说。”
沈之珩极爱瞧她炸毛时的模样,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小奶猫,明明被自己说中心事,偏偏还要梗着脖子否认,心中觉得可爱的同时,又起了逗弄之心。
“我胡说?”
“那封信上写了什么?”
他意味不明地望着她,指腹慢慢摩挲她柔软的唇瓣,“薛晗说他喜欢你?他知不知道你这张嘴,已经被我亲过了?”
云鸾惊讶地望着他,却见他目光落在自己轻薄的衫子上,薄唇开合,说了句更无耻下流的话来。
“就连裙裳下的这具身子,都已经被我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