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
秦快见到赵俞这副模样后不由得噗嗤笑出了声,
“你这是作甚?”
赵俞忍不住内心翻了个白眼。
这小子焉坏。
明知故问。
但来都来了,赵俞也只能硬着头皮半跪在地上,对萧炽月拱手作揖,
“在下之前行事鲁莽,误伤了萧小姐,今日……是过来请罪的。”
就连萧炽月也没想到这赵俞竟真能放下身份,背着荆条过来向她请罪,当即起身道,
“这点小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赵捕头不必这般隆重。”
“非也!”
然而赵俞却是个倔脾气,说什么也得求得谅解,
“此事确为赵某之过,险些伤了秦先生的性命,若无萧小姐解围,罪人将会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今日赵某负荆而来,一是向你们二位请罪,二也是为了向萧小姐道恩明谢!”
秦快见状抱着脑袋散漫道,
“既然是来谢恩的,也不表示表示,比如带点黄金银两什么的,我也是勉强能够接受的……哎哟,你个臭婆娘,又打我干嘛?”
话没说完被萧炽月一巴掌狠狠拍在脑袋上,随即狠狠瞪了他一眼小声嘀咕,
“闭嘴!”
说罢她上前将尬在原地的赵俞搀扶起来,
“竖子无德,让赵捕头见笑了。”
秦快在边上做着鬼脸学样,
“竖~子~无~德,见~笑~了,什么嘛,明明也可以很温柔,偏偏就对我这么凶,臭婆娘。”
赵俞将二人的打骂看在眼里,顿感无地自容,
“实不相瞒,在下家境贫寒,实在是……囊中羞涩……”
闻言,秦快却嗤笑一声,
“武陵州郡油水最足的可就是你们这些捕快了,赵大人此话,倒是让秦某不敢苟同啊。”
谁知赵俞一听这话顿时大皱眉头,
“秦先生慎言,赵某为官,从未索取过百姓一分一毫,您休要血口喷人。”
秦快愣了愣。
没看出来这赵俞还是个难得的清官啊?
不过细想这段时日赵俞的所作所为,的确不像是那些个酒囊饭袋,否则当时也不会当面硬刚刘覃。
看这赵俞年纪也不小了,一身腱子肉武力值也不会差到哪去,当了这么多官还是个捕快头子,这不就是妥妥不得志复合型人才的模板吗?
顿时间,秦快打量了赵俞几番,心中有了收服之意。
随即友善地笑了笑,上前一把握住赵俞的手臂招呼其坐下,极为亲近地说道,
“见谅见谅,我这嘴就这样,没个把门的,若是有得罪之处,还请赵大人莫怪,更何况,若无赵大人这十日细心守护田园,这新苗也不会生长得如此安稳,秦某人还得向赵大人道谢呢。”
一旁的萧炽月被秦快的态度搞得满脑子问号,但转念一想,立刻明白了他的心思。
这小子……倒也不是个废柴,还知道开始笼络人心了。
她虽说脾气火爆,但从小跟着娘亲混迹官场,耳濡目染,对这些事自然有天生的敏锐。
“秦先生说笑了,此事关乎万千百姓的根源命脉,赵某自当竭尽全力,不敢有一丝懈怠。”
赵俞察觉到秦快态度的转变,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不过他似是又想到了什么,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秦快眼尖察觉到他的变化,不由地问道,
“赵大人可是觉得我还有何事做的不妥?”
赵俞连忙摇头,
“不不不,秦先生所为乃当今神农之举,在下岂敢妄议,只是……”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提醒道,
“秦先生以五千两银子的代价买下刘家上千亩地,如今荒地成良亩,恐怕会有人心生不满,还请秦先生早做准备。”
秦快听后更加确定这赵俞绝壁是个人才,当即笑道,
“赵大人跟我推心置腹,我心甚慰。”
“秦先生,刘家的势力在武陵州郡非同小可,在下绝不是危言耸听……”
赵俞见他没当回事,有些急了,却被秦快摆手打断,
“刘覃和他爹是个什么德行,我比你更了解,不过此事就不劳你操心了,我已有了应对之策,只可惜我势单力薄,恐有焦虑不安……”
赵俞有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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