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武陵城中赌坊里连战了十天十夜的刘覃,顶着黑眼圈拖着一身疲惫的身躯走出门外,嘴里不时骂骂咧咧,
“真他娘的衰到姥姥家了,赢了那么多最后输光了不说,还倒欠了吴骰子两万两银子,老子真想砸了这个破赌坊!”
其身边手下一个个打着哈欠,疲惫不堪。
他们跟着自家少爷在赌场里硬生生待了十天,困了就找个地方睡,醒了就上桌继续赌,整个人都已然成了行尸走肉。
“少爷,咱还是别赌了,咱欠的钱越来越多,老爷要是知道了会……”
啪!
刘覃一巴掌甩在他脸上,俨然赌红了眼,
“老子就是运气差了点,再给老子一点本金,老子一定能杀翻吴老贼!”
手下不语,只是捂着脸悻悻。
跟着刘覃这么多年,难道还不知道他是个什么德行?
就他这种赌法,多少钱都不够输的。
刘覃发泄完后,心情也缓和了一些,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今天是不是赵俞和姓秦的那个杂毛约定的日子?”
手下们一愣,“好像……是的吧?”
“走!”
刘覃顿时来了精神,
“那杂毛如今定是被赵俞抓进衙门里去了,我们找个机会去他家里把那地契给偷回来,这地不就又成了我家的了?哈哈,本少爷真是机智如我啊!”
手下们面面相觑。
就算秦快被抓进去了,他家里不是还有个恐怖的女人吗?
他们这群病秧子去偷地契不是纯纯找死吗?
然而红了眼的刘覃可管不了那么多,输了这么多钱,必须想个法子从其他地方找补回来。
可就在他们打算动身时,一个手下却慌慌张张地穿过街道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道,
“少爷,清河村出……出事了。”
“出事了?”
刘覃两眼放光,“那姓秦的杂毛被赵俞带走了吧?哈哈,本少爷当真是料事如神啊。”
“不……不是的少爷。”
手下连忙摇头,满脸惊恐道,
“您十日前卖出去的那些地,都……都生出新苗了!”
话音落下,刘覃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你……你说什么?”
“千真万确啊少爷!”
手下哭丧着脸道,
“一大早我就听到清河村传来春锣的声音,跑过去一看,那些地……都绿了!”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刘覃本因浑浑噩噩而苍白的脸色此时逐渐红温,呼吸也愈发急促。
啪!
下一刻,刘覃对着那人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狂啸道,
“秦快!你个狗东西!竟敢耍我?!”
那下人被打的欲哭无泪。
秦快耍你,你打他啊,你打我干什么?
刘覃彻底抓狂,对着被打倒在地的手下猛踹,以此来发泄自己心中憋屈的愤怒,边打边骂!
要知道一块长不出粮食的荒地和一块种得出粮食的良亩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刘家在清河村和芦塘村两个村子的地至少有上千亩,倘若是荒地,卖个五千两银子完全是赚的,可若是良亩,那他娘的是血亏啊!
踹完手下后,刘覃的神情已然狰狞无比,但又为之前卖地的事情懊恼到了极点。
如同无头苍蝇般在原地转了许久,手下忍不住问道,
“少爷,现在该如何是好啊?秦快的地长出新苗,那可就值钱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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