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却翻了个白眼,满脸不屑,慢悠悠地说:“如果你真研究过也速迭儿,就不会说出这种外行话了~”
说完,他又开始往袖子里掏,动作熟练得像个街头魔术师,手指灵活得跟跳舞似的,袖子抖得叮当响,像个装满铜钱的钱袋子。
朱允炆这回彻底麻木了,盯着那鼓鼓囊囊的袖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你这袖袋里到底装了多少东西?你不会真把也速迭儿的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了吧!
我这皇太孙的脸还要不要了,老子今天算是栽了!
朱允熥掏出一封奏折,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点调侃:“诶?从上朝到现在,你就说过这么一句有水平的话!”
朱允炆的脸顿时黑得跟锅底似的,嘴角抽搐得像得了面瘫,眼神里满是“老子不活了”的绝望。
心里狂吼:你还真特么查清楚了?老子这脸往哪儿搁啊!你这小子是人还是档案柜啊!
就连一贯心平气和的朱元璋也“咯噔”了一下,用手捂着额头,嘴角抽了抽,眼角都挤出几条细纹,胡子抖得跟跳舞似的。
心想:这皇孙是不是稳得有点过分了?跟个行走的档案馆似的,啥都备着,老朱家的种果然不是盖的,这脑子比筛子还密!
“他的祖宗名叫……”朱允熥刚要念,朱元璋赶紧挥手打断,声音都急了:“得得得!关于他的祖宗,咱回去一个人慢慢看,别在这儿念家谱了,朝堂不是戏台子。熥儿,你先说说为啥蓝信不会败!”
他这语气,活像个被唠叨烦了的家长,生怕这小子真把也速迭儿家谱从头念到尾,把大臣们都念睡着了。
朱允熥咧嘴一笑,得意地说:“俗话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蓝信身为蓝玉义子,继承了蓝玉那股不要命的破敌风格,冲起来跟头疯牛似的,谁挡谁死,眼睛一瞪能吓死一片。”
“也速迭儿这家伙,当年弑杀北元皇帝脱古思帖木儿后,草原上政变不断,搞得他风声鹤唳,跟个惊弓之鸟似的,整天提心吊胆,睡觉都得睁一只眼。”
“洪武二十一年,他进攻鞑靼不服他的人,打得鸡飞狗跳;洪武二十二年,南下喜峰口,抢了一圈就跑;洪武二十三年,围困宣府,耀武扬威了一番。”
“我查过,他每次打仗都喜欢把兵力全堆在中军,用中央突破战术,两翼跟纸糊的似的,弱得一戳就破,连个风都能吹倒,活像个光杆司令带着一群乌合之众。”
“而蓝信,最擅长的就是拐子马,带着骑兵找准空档,从两侧薄弱地带杀进去,直插中军,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跟切菜似的轻松,刀起头落,干净利落,血花四溅,跟演戏似的精彩!”
他一边说,一边还比划了两下,那架势活像个战场导演,手舞足蹈得差点撞到旁边的宋和,宋和小太监吓得一哆嗦,手里的奏折差点掉地上。
宋和赶紧把奏折递给朱元璋,动作快得像被烫了手,朱元璋翻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拍着桌子,笑得胡子都抖了,眼泪都快挤出来了:“照熥儿这么说,蓝信简直是也速迭儿的天生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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