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高明!"
戴至德竖起大拇指,"我这就让不良人假扮青楼账房,保管连他亵裤什么颜色都查清楚!"
秦怀道憋着笑递上茶盏:"房相要是知道您拿他宝贝儿子开刀,怕是要气得胡子翘上天......"
"急什么!"
李承乾吹开茶沫,"等逮着房老二的小辫子,咱们就找他大哥房遗直喝茶去——听说这哥俩为争祖宅都快打起来了?"
说着冲李茂挤眉弄眼,活像西市卖消息的包打听。
李茂抱着剑斜倚在柱子上翻白眼:"要我说直接绑了房老二塞麻袋......"
"莽夫!"
太子殿下抓起块芙蓉糕砸过去,"没见侯大将军跟房老二勾勾搭搭的?咱们这是要给他们唱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说着掏出张皱巴巴的宣纸,上面鬼画符似的写着:
谢季卿→贪财如命
房遗爱→李恪跟班
侯君集←→房老二
旁边还画了只王八,龟壳上写着"谋反"俩字。
"瞅瞅,这叫关系网!"
李承乾得意洋洋抖着纸,"等陈国公从西域回来,咱们就把这王八图当伴手礼送他——听说他跟侯大将军赌马输了三百贯正憋着火呢!"
殿外突然传来鹅叫,李承乾脸色一变:"快收起来!定是父皇又派他那只会学舌的蠢鹅来偷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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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手忙脚乱把"王八图"塞进《论语》封皮里,戴至德还假模假式念起"子曰学而时习之..."
……
李恪裹着三层貂裘瘫在榻上。
"阿嚏!这鬼天气,本王怀疑突厥人把西伯利亚寒风当特产送来了!"
房遗爱猫着腰溜进来。
"殿下,您这造型挺别致啊?"
他瞥见李恪脑门上快结冰的帕子。
"要不我让厨房熬锅胡辣汤?"
"少贫!"
李恪一把扯下冰碴子帕子。
"让你打听的事儿咋样了?太子爷那腿到底是不是装的?"
他贼兮兮压低声音。
"谢太医说东宫新来的景教大夫写了份医案,上头就俩字——能跑!"
房遗爱从袖子里摸出张皱巴巴的纸:"最新情报!谢老头熬夜研究三天,赌咒发誓说太子的腿指定好不了!"
他神神秘秘凑近,"听说太子现在走路还同手同脚,昨儿把东宫门槛都踢飞了!"
李恪眼睛唰地亮了:"当真?快把这份'瘸腿认证'抄送三省六部!"
他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跟高阳的婚事..."
"殿下!"
房遗爱瞬间涨成猪肝脸,"咱能不提这茬吗?上回在朱雀街遇见,她差点用马鞭抽掉我发冠!"
窗外突然传来王妃的咳嗽声,房遗爱吓得一激灵。
李恪憋笑憋得直捶床板。
"赶紧滚去准备接风宴!"
房遗爱苦着脸搓手:"我的爷,那李秦现在被东宫护得跟眼珠子似的,进出都带着八个彪形大汉——听说昨儿程处亮想蹭诊脉,差点被当成刺客叉出去!"
"得嘞!"
李恪一拍大腿。
"等侯大将军回朝,咱给他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