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兰破涕为笑,“周大哥真是个痛快人!那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她心里暗喜:这样最好!有人出学费,还不用嫁给这个瘸子!
回到家,秀兰迫不及待地把这事告诉了母亲。
“这周国宏,倒是有几分眼力劲儿!”
赵木匠媳妇撇撇嘴,语气里满是轻蔑,“知道咱秀兰是读书人,配不上她!”
“就是!”
秀兰得意地扬起下巴,“我要是嫁给他,那不是埋没了自己?”
“对对对!”
赵木匠媳妇连连点头,“不过这学费,他是该出!谁让他有钱呢!”
母女俩正说得起劲,院门突然被推开。
周富贵裹着件皮夹克进来,手腕上还缠着纱布。
那是前晚被小白狼咬的伤。
“嫂子在家呢?”
他笑眯眯地说,“我来找大哥说话。”
赵木匠媳妇一愣:“找大强哥?有啥事?”
“哎!”
周富贵叹口气,做出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我这些日子在牢里想明白了,做人不能太钻牛角尖。”
他搓着手说:“我今天做了一桌子菜,想请大哥来家里坐坐,把宏伢子也叫来,咱们好好说说话。”
正说着,周兴发拄着拐杖从外面进来。
“大强!宏伢子!”
老头子扯着嗓子喊,“你们快出来!富贵要请你们吃饭!”
周国宏正在屋里擦猎枪,听见这动静就知道没好事。
这对爷孙,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打的什么主意他再清楚不过。
果然,周兴发进来就是一通数落。
“你这个不孝子!”
老头子气得直跺脚,“你叔叔都这么说了,你还端着个脸?”
说着抡起拐杖就要打。
周国宏灵机一动,趁着老头子不注意,悄悄把农药的事告诉了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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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黑心肠的东西!”
陈翠娥一听就炸了,“还想害死我们!”
周大强也沉下脸:“今天谁也别去!”
到了晚上,周富贵又找上门来。
他提着两瓶酒,满脸堆笑:“大哥,来喝两杯?咱兄弟好久没坐在一起了。”
“滚!”
陈翠娥劈头盖脸就骂,“安的什么心,你当我们不知道?”
周富贵脸色一变:“嫂子这是什么意思?我是真心想跟大哥说说话……”
“等着。”
周国宏突然站起来,转身出了院子。
他直奔周富贵家,也不敲门就进去了。
小婶王金花正在院里喂鸡,见他进来就要骂:“你来干啥……”
周国宏理都没理她,抓起一只鸡就走。
等他回到家,周富贵还在那装傻充愣,说什么自己是真心悔改。
“小叔,喝酒?”
周国宏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来,我敬你一杯!”
说着抓过酒瓶,把酒往鸡嘴里灌。
“咕咕”两声,那鸡突然抽搐起来,翅膀乱扑腾,没一会儿就翻了白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周兴发瞪大了眼睛,看看死鸡,又看看周富贵,嘴唇直哆嗦。
“我明白了!”
老头子突然暴跳如雷,指着周国宏的鼻子骂,“你个畜生!敢诬陷你叔叔?”
“呸!”
陈翠娥啐了口唾沫,“您老装什么糊涂?这酒要是没问题,鸡怎么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