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于活捉大头,陈年其实更希望能将其击杀。
听孙立说,大头身上至少背着四条人命。
除了那个大学生,他还杀了一家三口。
逃跑路上,他带手下闯进一户人家,当着妈妈面残忍地勒死了他的孩子,又砸死了孩子父亲。
最后将孩子妈妈折磨致死。
孙立的声音很小,却像一块石头落在地上。
大家都沉默地吓人。
陈米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掏出怀里的匕首,在地上反复摩擦,试图让刀尖变得更锋利。
“乡亲们,我们不能让大头这个畜生逃出去,再祸害别人了,大家一会听我指挥,别轻举妄动。”
孙立这一声乡亲们,让陈年有一种错觉,回到了打土匪时期的错觉。
那时,人民和军队在一起,共抗祸害人的土匪。
现在,人们和警察站在一起,准备扑杀祸害老百姓的恶匪。
陈年紧紧握着手里的猎枪,他看到大头摇摇晃晃走进了诊所。
此时,陈山河就在诊所里面坐着。
桌上摆着加了麻药的热水。
大头进了屋,上下扫了扫陈山河,把布袋子丢给了他:“这次为了你的事,我的兄弟散的散,被抓的被抓,没有五万钱,这事完不了,把钱给我。”
混混崩钱都有一个经验,会先说一个特大的数字,对方肯定接受不了,就压低价,五万压到一万。
混混实际上可能就是想要一万,然后勉为其难地同意。
你说混江湖混到最后是什么?
就是看谁奸,谁奸谁就能笑到最后。
真正走到最后的大哥,要奸但是不能损,要有城府,要有底线,要有运气,还要有人缺一不可。
如果仗着自己有权有势,把恶事做尽,失去民心,被铲除是迟早的事情。
比如说大头。
只是,就大头这样的人,女朋友加一起比陈米的头发都多了。
女友尚且如此。
就更别说那些没有三观的小兄弟了。
可能对于这些人来说,笆篱子或许才是最好的归宿。
“我没有那么多钱,这里有一点你拿着,一会我让我爹再给你拿点,和陈年打的架太大了,警察都到了,拿了钱你赶紧跑吧。”
大头一屁股坐在了陈山河面前。
他揭掉脑袋上的纱布,露出了可怖的伤口。
“拿了钱,处理完伤口,我肯定会走,不用你跟我说。”
陈山河试着把桌上的水推到了大头面前。
“你别急,喝口水。”
就这么一个动作,让大头瞬间警惕起来。
他下意识地摸向怀里的微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