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狠。”
傅随安揣测旁人心思,觉着人人都如他那般小心眼,觉着天下男子都是那般自大小气的货色。
既如此,何不让他尝尝个中滋味,且看天底下男子受不住妻子婚前议过亲,还是受不住不能人道。
苏珩眼里都是兴致,光是想象都觉得有趣。
竹离轩门口,苏珩轻声开口。
“天大的事情都用不着你操心,端王也好,谢鹤鸣也罢,今晚都不会好过,你们且把心放着。”
苏珩弯下腰,嘴边挂着讨打的笑。
“你争气些,我明年能不能吃上百日宴,且靠你了。”
说完,苏珩一个箭步往后退,朝着傅知砚挥手。
“春宵一刻值千金,良宵难得,莫要辜负。”
傅知砚无声轻笑,眉眼中的戾气消散不少,目光落在满院的红上,眼神柔和。
手指在椅子把手上轻轻敲击,节奏略有轻快。
他不知如此是否正确,可他只知道,当下她不愿跟傅随安绑在一块。
屋内,竹喧和松闹笑着开口。
“夫人,世子回来了。”
谢南笙斜躺在美人榻上,闻言,蹭的一下坐起来。
看向门口,傅知砚还未进门,只是不知为何,总觉得有点紧张。
谢南笙双手拍了下脸颊,努力压下心头的躁意,端坐在铺满红枣、莲子、核桃、花生的床榻上。
轮子响动的声音越来越近,轮子好像不是撵在地板上,更像是撵在谢南笙的心里头。
每靠近一点,谢南笙的脸就烫一点。
终于,门口出现一个身影,傅知砚坐在轮椅上,含着笑意望着她。
屋中的下人识趣地退下,只剩下二人,龙凤呈祥的蜡烛发出滋滋的声响,静得能听到蜡液往下低落的声音。
傅知砚滑动轮椅往前,谢南笙晃了晃心神,起身想要替傅知砚推轮椅。
“世子,我来吧。”
“你坐着。”
傅知砚滑动轮椅走向她,谢南笙没敢再动。
傅知砚走到谢南笙的跟前,回头看了一眼桌子。
“饿吗?”
“世子,我方才吃过了。”
谢南笙有点手足无措,目光落在傅知砚的红色喜服上。
“世子,天色不早了,该洗漱休息了,我帮你更衣。”
话出口的瞬间,谢南笙的脸和耳朵跟喜服一个颜色,
指尖才碰到红色的喜服,灼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谢南笙抿唇,世子该不会误会吧?
“世子,我。”
谢南笙张口想要解释,可又觉得不对。
傅知砚唇角溢出笑,抬手握住谢南笙的手腕。
触感细腻,傅知砚明显都征了一下,一时间不知到底谁的手更烫。
呼吸灼热,眼睫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