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珩冲着萧玦挑眉,用口型说了一句话。
“剩下的事,可就要交给你了。”
既然是给太子送的人头,人头能落到何处,那就要看太子的本事了,反正第一出戏,他跟阿砚已经铺好。
谢南笙眼含笑意,低头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傅知砚心有成竹,红色的喜服将他衬得更加俊美。
“世子、世子夫人。”
喜婆上前小声提醒,傅知砚伸直手臂将掀起的一角盖头放下,二人前脚才到卧室,后脚苏珩领着太子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群想沾喜气的公子哥。
“阿砚,快点掀了盖头,今晚这顿酒,你断逃不掉了。”
盖头下的谢南笙嗤笑,苏珩话说得比谁都满,可京中没几人比他还要担心傅知砚的身子。
傅知砚听到盖头下的一声轻笑,接过喜婆递来的喜秤,轻轻一挑,盖头落在谢南笙的身后。
谢南笙眸子圆润,嘴边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突然撞进一双深邃的黑眸中,心快了一拍。
“新娘子害羞了。”
苏珩笑着开口,只有他敢如此放肆,身后的公子哥,哪里敢正眼看新娘子。
连带着太子,都只是瞥了一眼,看到苏珩一瞬不瞬地盯着二人,太子忍不住摇头。
姑母平日瞧着挺严肃,大表弟也不是这般性子,苏珩还真不知随了谁。
苏珩一起哄,谢南笙的脸又热了两分。
傅知砚脸上一派淡然,内心早已慌乱不已,紧绷的下颚线出卖了他。
喜婆端着交杯酒走到两人跟前,两人端起酒,身子微微向前倾斜,手臂相交,一抬头彼此的呼吸喷洒在脸上。
谢南笙美眸垂下,率先败下阵来,心中不免有些懊恼,她分明比傅知砚多了一次经验,可她还不如他淡定。
傅知砚心情愉悦,喝过交杯酒,喜婆倒豆子一般,说了不少吉利的话。
“礼成。”
苏珩挤开秦年,推着傅知砚往外走。
“南笙,借你夫君一用,晚些时候再给你送回来。”
谢南笙笑着点头,傅知砚观察着谢南笙的神情,眼见着她无任何反感,甚至还有些懵,唇边的弧度更加明显。
众人跟着傅知砚退出去,喜房只剩下主仆三人,竹喧和松闹上前。
“姑娘。”
谢南笙看着二人。
“你们要改口了,不要让别人挑了错处。”
“是,夫人。”
竹喧和松闹点头,甜甜地唤了一声。
“包袱呢?”
“夫人,包袱已经被秦年拿走了。”
谢南笙惊讶了一瞬,内务府送来的嫁衣和母亲让人缝制的嫁衣,上头的图案和领口袖子不大一样,可都是以正红为底色,婚礼人多眼杂,很少有人能发现她临时换了嫁衣,可傅知砚居然发现了。
“回头我再问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