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有来有往。
拿着药,她将脸上厚重的脂粉擦掉,只是涂抹了些许口脂,重新挽了发。
素净如清水芙蓉,可那唇瓣却比枝头挂的露水还要莹润。
像是裹了蜜的樱桃,引人采撷。
带着茯苓去了蓼汀院,还没进去,就见白霖手举长剑,跪在地上。
“属下不该自作主张带着人去给表姑娘解围的。”
懊悔的话传来,宋娴晚轻挑眉。
她就说,秦颂亭可不是出尔反尔的人。
他既然决定不再管,要看热闹,又怎么会让白霖带着人来给她当证据。
“属下就是看爷待表姑娘不同,擅自揣摩了爷的心思……”
“自作主张。”
男人的声音冷冷的从屋子里传来。
白霖的头更低了,他这不是想给秦颂亭卖卖好。
哪知道马屁拍在了马腿上。
倒霉,真是倒大霉。
“姑娘,咱们还进去吗?”
茯苓都替白霖感到尴尬,倒是没曾想,秦大少爷那是,软硬不吃。
以为过了这么久,自家姑娘什么招数都用上了,秦大少爷的态度不该有所松动吗?
这还真是一座巍峨的山,怎么都搬不动啊。
“进去,为什么不进去?”
宋娴晚心中冷哼,是时候给他上点压力了。
“白霖?你怎么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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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进去,还不忘跟白霖打招呼。
跪在地上的白霖更想逃了,真尴尬啊。
“属下见过表姑娘。”
他出声回了句,宋娴晚颔首示意,而后她抬步朝着里头走去。
“表哥,我来给你送些东西。”
一进屋子,便看到了坐在那儿饮茶的秦颂亭。
男人眉眼依旧淡漠冷冽,只是在看到宋娴晚后,几不可闻地皱了下眉。
“今日,多谢表哥出手相助,还让白霖来帮我。”
宋娴晚在他面前坐下,一副小女儿羞涩的模样。
“这是我之前从柳州带回来的金创药,表哥在大理寺,难免受伤,这金创药,很好用的。”
说着话,她还将那金创药放到桌子上。
秦颂亭都没抬眼看她,连半分回应都不曾有,倒是不知她怎么能一个人说这么多的话。
“对了表哥,今日在云鹤台的诗会,我瞧一个书生,很不错。”
“我同外祖母提过了,外祖母说,改日要康妈妈先去瞧……瞧……”
话都没说完,男人手中的茶盏砰的一声放到桌子上。
他抬眸,眼中划过微光:“书生?”
“表妹还真是,临死都不忘寻你的如意郎君。”
秦颂亭的话,阴阳怪气得很。
说她刚从邓彬手中死里逃生,转眼却惦记上了什么如意郎君。
可笑。
宋娴晚像是被吓到了一样,往后躲了下。
“只是外祖母问,我才……”
“出去,我没兴趣听你的事。”
秦颂亭冷声落下这句话,手中的书盖住他的脸。
遮掩住了满面不耐和烦躁。
不知羞耻的女人,前脚还在勾搭他,后脚就又看上了别人。
救她都多余。
谁说她乖的,简直是口腹蜜剑,心思深沉,朝三暮四,见异思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