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看看,她究竟要做什么,靠人不如靠己,无论如何,我都要拿回母亲的嫁妆。”
宋娴晚随着茯苓的话说完,便听外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姑娘,人走了?”
茯苓想打开门看看,宋娴晚握住她的手点头,压低声音道:“什么都别说,我们如今是在他的地盘上。”
话音落下,宋娴晚摊开掌心,打开那枚蜡丸。
“这是?”
“驿丞认识我。”
短短五个字,茯苓也是一惊。
故人?她倒是知道面前人的来历,可……
蜡丸中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写了酉时三刻四个字。
“姑娘,安神汤来了。”
没等宋娴晚过多的思考,外面传来驿丞的话,她将东西收起来,朝着桌子的位置走去坐下。
茯苓上前打开门,伸手接过安神汤时,也没发现这驿丞有什么异样。
等关上门后,茯苓才发觉这托盘有些不同,底下好像有东西。
“姑娘。”
茯苓将托盘底下的东西拿出来,是一把小巧的刀,看着像是特制的一般。
见到这东西,宋娴晚眼眶一瞬泛红,这是爹爹给她亲手打造的生辰礼。
虽然是一把短刀,却十分锋利,便是白骨都能割断。
只是她离开时,根本没来及去拿东西,到现在,她手边都没一件遗物。
这也让宋娴晚更确定,这驿丞一定认识她。
有了这个想法,今夜就算是鸿门宴,她都得去。
将短刀收起来,宋娴晚揉揉眉心,秦颂亭看起来并不想要在这里过夜。
她得想个法子留在这里才是。
“茯苓,你去跟表哥说我身子不舒服,想多休息会儿。”
“若是他着急,就让他先走。”
走了更好,在这儿,她还嫌他碍眼呢。
茯苓点头应下,转身去寻秦颂亭。
正在用饭的秦颂亭听到这话,微微挑眉:“身子不舒服?”
“许是着了寒,姑娘有些低热,姑娘说,若是大少爷着急,可以先走,等她休息好了,就去追您。”
听到这句,秦颂亭也不知是在想什么,好半晌后道:“不必了,我等她就是。”
“白霖,让大家都来休息吧,明日再走。”
吩咐完,秦颂亭摆摆手让茯苓离开了。
看着茯苓走远,他才压低声音对白霖说了句:“让暗卫去盯着宋娴晚。”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倒要看看她要做什么。
宋娴晚倒是不意外秦颂亭的回答。
他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听茯苓那么说,肯定会多想的。
“无妨,静等就是。”
宋娴晚简单用了一顿饭后便去歇着了。
待到了酉时三刻时,门外传来一声轻叩,宋娴晚的心有些紧张。
只不过茯苓开门之后,见到的却不是驿丞。
“奴婢见过大少爷。”
闻言,宋娴晚皱眉,秦颂亭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你家姑娘。”
男人负手而立,踱步走进来。
皎洁的月光洒下,倒立在地上的身影,更显修长。
“不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