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超英笑呵呵目送他们离开,旋即转身变脸,气氛顿时严肃起来。
他突然用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这事你办的太糙了!”
“你应该在打完那三个混混后,同时把他们家庭情况问出来,这不就捏住了七寸?”
“之后再驱使他们跟李友仁打明牌,再借小钟的手惩治,以此威慑那些别有用心之人。”
“可你偏偏选择把牌丢出去,放弃主动权只是警告,好在李友仁疯了,效果会更好。”
“但那三个活口可是大麻烦,万一他们交代了不该说的,你就被动了!”
“唉!”
安超英长叹一口气:“为今之计,我在道上还认识些人脉,让他们去医院敲打敲打,应该会没事。”
在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除了顾长安外,所有人都是极度震惊的表情。
刘思源朝安建国投去一个眼神:你知道你爸手有这么黑吗?
安建国默默摇头,回投眼神:我当了他二十多年的儿子,也是今天才知道……
顾桐悄悄小声道:“这个伯伯做事好缜密!”
裴靖雯嘘了一声:“别说话。”
而顾长安心里只有佩服,不愧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
安超英仅凭偷听的三言两语,就准确推论出大概经过,这信息处理能力可谓一绝!
“安台长,您果然是慧眼金睛,啥事都瞒不了你。”
顾长安由衷称赞道,紧接着话锋一转:“不过不用麻烦了,后面的事有人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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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可靠吗?”
“绝对可靠。”
……
服装厂厂部大楼,二楼会议室。
钟玉林临时召开了厂领导班子会议,随后他丢出一份清单材料。
“同志们,在这个生死存亡的危机时期,我万没有想到,厂里的贪污情况竟然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经调查,质检部李友仁,多年来仗着职务之便,以抽检名义实则扣下倒卖,收入竟高达十几万!”
“这一分一毫,吸的可都是公家的血!”钟玉林痛心疾首地抿了一口茶。
砰的一声!
茶缸重重落下,钟玉林望向会议席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张本发,你身为生产科一把手,难道就没察觉出一丝不对劲?还是说你同李友仁沆瀣一气,参与其中?!”
被点到名的张本发挺着大肚子腾地起身,满头虚汗:“绝对没有!钟书记,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是李友仁要求严苛,没想到他竟然会扣下倒卖啊,我实在冤枉……”
“你还觉得?你还冤枉?”
钟玉林笑了:“身为一把手,做事只会凭觉得?那你还有什么脸在这跟我喊冤枉!”
“你根本就是在渎职!”
哐当!
张本发一时着急,竟然一个没站稳,直接栽倒摔晕了过去。
会议室门打开,徐金刚领着人费劲地将他给拖走。
而其他厂高层已经冷汗直冒,这钟玉林绝对是疯了,不管逮到谁都要咬下一块肉来!
这时,脸色铁青的陆建设终于开口道:
“钟书记,明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