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温书脸色灰败,看着好友冰冷的侧脸,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千言万语都卡在那里。
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挤出一句艰涩的话:“辰东……你放心,嫂子那边,我一定给个交代。”
顾辰东没看他,目光落在床单上那片被腐蚀的痕迹,眼神冷得像冰。
邵温书知道多说无益,现在说什么都显得苍白。
他深深看了一眼顾辰东,转身默默离开了房间,背影带着从未有过的沉重。
顾辰东这才收回视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他早就料到邵温晴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将周慕清安置到了另外一个套房,重重保护。
想动他的人,也要看她邵温晴够不够格。
邵温书离开后,没有立刻回宴会厅,而是先找到了大哥邵温峤,将邵温晴意图泼硫酸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每一个字都像是在他心上割了一刀。
邵温峤听完,脸色瞬间沉得能滴出水来,镜片后的眼睛里满是寒意。
今天是裴戴两家的好日子,邵家几乎全员到齐,父母这会儿正和裴、戴两家的长辈相谈甚欢,气氛正好。
谁能想到,自己的亲妹妹会在这时候捅出这么大的娄子!
“你去找个由头,把爸妈叫出来。”邵温峤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很快,一家人在酒店僻静的休息室里坐下。
邵温书再次艰难地复述了事情经过,脸上带着明显的憔悴。
邵母听得脸色发白,连连摇头,嘴里喃喃着:“不可能……晴晴怎么会做这种事?她……”
她无法把那个恶毒的举动和自己娇惯着长大的女儿联系起来。
邵父也是一脸凝重,眉头紧锁:“晴晴是娇纵了些,但心肠不坏,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邵温书的声音带着疲惫和痛心,“爸,妈,是我亲眼看到的!我还能冤枉自己妹妹不成?硫酸瓶子就在地上,床单都被烧穿了!警察已经把人带走了!”
他看着不敢置信的父母,心头涌上一股无力感,“顾辰东和周慕清已经领证了,周慕清现在是名正言顺的顾家少奶奶,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你们想想,要是今天真出事了,顾家会怎么样?我们邵家又会怎么样?”
邵母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邵父沉默着,一支接一支地抽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脸色愈发阴沉。
他们都清楚,如果周慕清和孩子真的出了事,两家几十年的交情就彻底完了,甚至可能变成仇敌。
现在,只是硫酸泼到了床上,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但顾辰东的怒火,绝不是轻易能平息的。
“必须给顾家和周慕清一个交代。”邵温峤打破了沉寂,语气冷静,“这次不能再惯着晴晴了。温书说得对,顾辰东不会善罢甘休。与其等他动手,不如我们自己先拿出态度。”
他看向邵温书,“就借辰东的手,让她好好在里面待一阵子,吃点苦头,受个永生难忘的教训!再这样下去,她早晚把自己彻底毁了!”
邵父邵母脸上满是痛苦和挣扎,手心手背都是肉,但他们也明白,邵温峤说的是唯一的办法。
再纵容下去,邵温晴只会走向更深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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