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就这么挑眉看着普法大师,身上那先前都被他收敛了的帝王威压,也顷刻间就悉数释放了出来。
以至于普法大师也心里一紧,顿时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慌张告罪道:“陛下恕罪,老僧并不是那意思。”
“老僧只是,只是......”
普法大师这会急的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同时也在心中后悔,后悔自己怎么就没听弟子的劝阻,跑来宫里趟这浑水呢?
甚至就连跟着他一起进宫的弟子戒空,此时也赶紧跪下,身体剧烈颤抖,恐惧到了极点。
但杨广却只是冷冷看着他们,随后才再次问:“只是什么?只是大师屁股坐歪了而已。”
“确切的说,就是大师您已经忘记了,您能成为白马寺住持,成为咱大隋境内受人敬仰的得道高僧,究竟是谁给你的恩典?”
“对不对?大师是不是年事已高?不记得往事了?”
其实这也就是普法这家伙,确实与他父皇有些关系,杨广实在不好让人拖出去砍了。
否则就冲他方才那句给天下佛门一个交代,杨广都能让人直接砍了这家伙。
因为这老家伙,很显然已经忘记了到底谁才是他的主子,也不记得他父皇赐予的恩典了。
不然他怎么可能说出如此言论呢?
让朕给天下佛门一个交代?
可问题是,朕给了佛门交代,谁来给百姓交代?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天下是百姓的天下,可不是佛门的天下。
朕这位大隋皇帝,代表的也是天下百姓,并非你们这些秃驴。
这才是杨广动怒的最主要原因,眼前这位普法大师,站错了立场,辜负了皇恩。
“没,没有。”
“老僧不敢忘,老僧永远也不会忘记,是先帝赐予我的恩典,我才能有今日。”
被杨广如此问,普法大师也这才再次回道。
“嗯,没忘就好,没忘便回去吧。”
“朝廷的事,朝廷自有主张。”
“大师既然已经出家,那就莫要再管朝廷之事,还是专心侍奉佛祖的好。”
杨广嗯了一声,随后就对殿外禁军吩咐:“来人,护送普法大师返回白马寺,一定要安全送到,明白吗?”
“明白,还请陛下放心。”
殿外禁军领命,立即就对普法大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那老僧就先回去了,还望陛下多多保重龙体。”
普法大师脸色一阵惨白,虽然还想再说些甚,最终却也只能回了这么一句,然后就任由弟子和禁军搀扶着离开了。
同时他也明白了,他与大隋皇室缘分已尽。
甚至在他心里,这会还有着无尽愤怒。
因为若是没有他姐姐智仙大师,对杨坚的悉心抚养,杨坚或许都活不到成年。
又哪里还会有后来的隋文帝,以及今日的大隋朝廷?
可现在,杨广的一句莫要再管朝廷之事,就等于让往昔的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
这让普法大师心里如何能不怒?
甚至这也就是他此时,着实不敢和杨广叫板。
不然他肯定会问一句杨广,问问杨广你们大隋朝廷就是如此对待恩人的?
但现在,他却也只能先回去了,一切等回去再说。
杨广也在普法大师走了后,就又继续琢磨高句丽战事了。
不过他也并未琢磨多久,大概半个时辰后,宵禁都已经开始了,他却看见齐王和大理寺卿张轲鬼鬼祟祟过来了。
看到这,杨广这才皱眉问:“你们俩这是干甚呢?都宵禁了,怎么还往宫里跑?”
“啊,这个,父皇,儿臣就是想您了,过来看看您。”
顿时,齐王尴尬一笑回道。
只是嘴上如此说,他的眼睛却瞟来瞟去,就好像在寻找着什么一样。
甚至就连大理寺卿张轲,这会也在东张西望。
看的杨广都一阵哑然,然后才没好气道:“别找了,人已经走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