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终究还是晚了......
早就听说卢大人公正严明、勤政爱民,果然名不虚传,这案子审的也太快了......
他忍不住阴阳了一句。
卢县令义正严词:“事关善慈夫人名声,本官岂能不着急速速审讯清楚?善慈夫人为大铭贡献卓越,才刚受了皇上嘉奖赏赐,本官这青山县长脸的很,本官自然容不得有人污蔑善慈夫人!再说了,这也是维护皇上英明!”
范同知幕僚憋屈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人家卢县令爱惜自己的脸面、维护皇上英明,难道有错吗?
没有!
范同知幕僚不禁暗骂齐大公子混蛋玩意儿乱来,善慈夫人有功等于卢县令有功,这才刚风光多久啊?他就想搞幺蛾子,这不是打卢县令的脸吗?
你一个隔壁县的居然敢跑到邻县来打脸人家的县太爷,你是多大脸啊?
说不定卢县令会因为这件事而怀疑自家大人故意针对他呢——这可不行!
范同知幕僚心头狠狠一跳,这还了得?难道自家大人反倒要为齐家这混蛋背黑锅?
这幕僚便明里暗里从旁暗示了几句,将范同知从这件事里撇的干干净净,强调自己会出现在这儿完全是因为夫人与齐夫人的关系,实在不能不来,其实大人是非常能理解卢大人的,此事的确是齐家大公子的错......
只是,案子既然已经了结,善慈夫人的名声也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那么这件事儿是不是就到此为止了?还是不要特意往外贴布告公示了吧?说一声让百姓们知道就行了......
不贴官府布告公开处刑,反复让人观摩,热度很快就会下去。幕僚也只能做到这里了。
当然,齐家兄弟俩他肯定是要秘密带走的。卢县令大可以对外宣称已经打了齐大公子板子、罚了多少多少银子,以儆效尤。
反正数目随便他说。
不料,这幕僚今儿注定很难顺心如意。
卢县令也知道不能不给范同知面子,苦笑道:“这齐家兄弟本官都已经狠狠教训过了,他们既然画押认了罪,本官也不必再追究。可那结案公告今日一大早已经张贴出去了啊......”
幕僚又是眼前一黑。
“怎么、怎么这么快!”
卢县令有些不快的看了他一眼:“此事涉及善慈夫人,自然速战速决才能让人安心,岂能耽搁?”
“......”
好有道理,无言以对。
幕僚嘴里发苦,心里忍不住骂出一串脏话,针对齐大公子的。
你说你没事儿搞人家扬名立万的大功臣干什么?人家这功勋还没捂热呢,你倒好,你就想把人踩泥里?蠢货!十足的没脑子蠢货!
被收拾活该!
幕僚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
他都有点怕了,也不敢说了。
他怕自己有一套说出来、卢县令又有一套对出来,对得他哑口无言,他心脏受不起......
幕僚私下带着齐家兄弟,灰溜溜的回去了。
卢县令也松了口气,这才连忙让人将告示贴了出去,写明齐家大公子的过错,告示末尾编了一段现已杖责三十大板、罚银三千两,以儆效尤的惩罚。
足以杀鸡儆猴。
谁要是不怕衙门里的三十大板和罚银三千就尽管作死。
百姓们无不拍手称快。
齐家大公子被罚的这么重,正好说明了他果然心眼儿太坏、坏的非常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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