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二公子急了,等审案结果?那怎么行。
如果这审案结果真的定了,想要再改就难了!
姨父虽然是同知大人,也不可能明摆着知法犯法啊,官场之上竞争对手多得很,万一他要是被人拿此做文章怎么办?
有些事可以暗中操作,但是绝对不能见光的。
若是结案了,姨父肯定不会再管这事儿。
他必须要见到卢大人。
可他又不能在这儿当众大喊一声“我姨父是范同知!”那不更糟糕?
齐二公子急得连连冲差役们作揖:“各位差爷行行好,让我见一见卢大人吧,我这里有重要证据交给卢大人,我必须亲手交给卢大人,我大哥是冤枉的啊!”
余捕头从衙门里大步出来,一脚将他踹得惨叫重重摔出去,捧着肚子弯成虾米,再没有力气叫叫嚷嚷。
“衙门口不是你们齐家,谁准许你在这喧哗?真以为你们齐家有几个钱便可胡作非为吗?你要是真的有证据为何一开始不说?分明就是拿此做借口,试图混入衙门向我们大人行贿!”
“我们大人清正廉明、公务繁忙,岂有空闲跟你玩弄这些小伎俩?快给我滚!再不滚板子伺候!滚!”
齐二公子痛得眼前还在发黑,被骂得又气又急、急火攻心,一张嘴,压根没有力气说话。
齐家狗腿子们吓得够呛,慌忙将他搀扶起来,一人背上他飞跑。
青山县的衙役太可恶了!这要是在他们青阳县,早办他了......
齐家管家收买的流氓地痞们也开始行动。
但很不凑巧,这些流氓地痞们,有一部分平日里是被余捕头管束的,头目早就得了余捕头的交代,哪儿敢说?
满嘴答应、银子照收、事儿不办、还要给余捕头通风报信,反手就将他们给卖的干干净净。
另一波人倒是拿钱办事,然而刚一开口就被百姓们反驳。
“胡说,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明明就是......”
“你这是哪里听来的谣言?缺不缺德啊?人家善慈夫人是皇上封赏的,能看得上那种污糟坏玩意儿?善慈夫人曾经殉夫跳崖难道你不知道吗?我们都知道啊!她还发过誓此生不改嫁你也不知道?那你知道什么啊!”
“我看你该不是收了齐家人的钱故意污蔑善慈夫人吧?好恶毒!”
“我天,真有可能!我听说齐家人来了。”
地痞们怀疑人生......
一张嘴根本分辨不过几张嘴,最后气急败坏只好灰溜溜败走。
有的碰上胆子大又很有正义感、并且自身在城里颇有实力的,怀疑他们被齐家收买,实在可恶,当下吆喝街坊,一起押着人扭送官府。
余捕头乐坏了,他还等着一会儿就去抓人呢,借口就是接到百姓举报有人污蔑善慈夫人。
没想到啊,得来全不费工夫!
当然,人还是要照抓的。
抓掉几个头目,吆喝告诉下去,底下的小罗罗自然不敢再吱声。
正好了,顺藤摸瓜,将齐二公子和齐家管事一块儿全都抓了,禀报到了卢县令跟前。
卢县令怒上加怒。
“真是无法无天!猖狂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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