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那我倒要看看,他怎么个不放过我法。”
他说着,站起身来,走到一旁,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卷细细的银针。
这套银针,是陆川在部队时,跟一位老中医学的,专门用来治疗跌打损伤和一些疑难杂症,当然,用来逼供,效果也是杠杠的。
“你……你想干什么?”
看到陆川手中的银针,年轻的偷猎者顿时慌了神,
他虽然没见过这玩意儿,但也听说过针灸的厉害,
据说扎在身上,那滋味儿,比死还难受。
“没什么,跟你玩个游戏而已。”
陆川说着,拿起一根银针,在眼前晃了晃,银针在微弱的光线下,反射出一道寒光,看得年轻的偷猎者头皮发麻。
“我……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年轻的偷猎者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可不想尝试传说中“生不如死”的滋味。
陆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我们……我们是‘雪豹’的人……”
年轻的偷猎者战战兢兢地说道,“我们老大是‘雪豹’的二当家,人称‘豹哥’……”
“‘雪豹’?”
陆川眉头微蹙,这个名字他好像在哪儿听过,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
“对,就是‘雪豹’!”
年轻的偷猎者以为陆川害怕了。
“我们‘雪豹’可是这一带的‘地头蛇’,黑白两道通吃,你最好放了我,不然……”
“闭嘴!”
陆川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少废话,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再敢跟我耍花样,后果自负!”
“是,是,是……”
年轻的偷猎者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废话,老老实实地交代了他们的身份和目的。
原来,这伙人真的是来自北面臭名昭着的“雪豹”团伙,专门干些盗墓、走私的勾当。
月光在村委会斑驳的水泥地上投下窗棂的影子,
陆川把偷猎者反绑在档案柜的铁把手上,转身在黑板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豹头。
粉笔灰簌簌落在袖口,他闻到了后山松针被踩碎时特有的苦涩味。
“老少爷们儿都听真了,”
陆川用粉笔敲得黑板咚咚响,“这帮孙子要动咱们的龙脉。”
会议室里炸开锅。
会计老赵的搪瓷缸子哐当砸在桌上,枸杞水溅湿了去年的扶贫账本。
“龙脉?”他扯着常年算账落下的沙哑嗓子。
“后山那几棵老松树能值几个钱?”
妇女主任王婶攥着红头文件的手直哆嗦:“上个月老刘家二小子在镇上叫人打断了腿,到现在医药费都没着落……”
她突然噤声,像是被自己说漏嘴的话吓着了。
陆川眯起眼,看见她领口别着的银蝴蝶胸针在煤油灯下闪了闪。
民兵队长张铁柱突然踹开条凳站起来,腰间武装带上的铜扣撞出脆响。
“要我说,就该把后山雷区的地图……”
话没说完就被老赵拽着衣角扯回座位。
陆川注意到张铁柱迷彩服袖口露出的半截伤疤,形状像条扭曲的蜈蚣。
“报个屁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