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香楼是大庆的最消遣的地方,是世家贵族,权贵少爷们的销金窟。
也是文人墨客流连忘返的地方。
这地方可比青楼勾栏院要高档得多,在这里的舞姬都是卖艺不卖身,就弹弹琴跳跳舞,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女子也个个都是美若天仙,举手投足一点都不轻佻,文文弱弱,另有一番韵味。
裴玄也来过几次,第一次可能会觉得有些新鲜。
可惜他已经放了很久没有来了,如今再次来看,总觉得少了一股味道,也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
美人依旧是美人。
琴呢,依旧是好琴。
却再也没有了之前那股新鲜的劲儿,裴玄喝着美酒,神情恹恹。
听久了甚至还有了烦躁之意,裴玄挥了挥手,示意里面的人都出去。
百般无聊地喝着酒,裴玄对自己的这种行为都觉得莫名其妙,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什么纯情的人。
可如今看着那一张张面孔,却觉得索然无味。
脑海中不禁浮现了那张雪白浓艳的脸,泪痣鲜艳欲滴。
裴玄垂下了眼睫,他面前的酒杯中,映着他的脸,酒液泛起了层层的涟漪,像极了他此刻的心。
半晌,他失态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放在胸口的玉佩有些搁人,隐隐约约地发烫。
真的是魔愣了,馨嫔是何等的身份?她可和这些舞姬卑贱的玩意不同,并不是想碰就能碰到的。
杜岔绝在二楼包房。
他本来还在逗鸟。
外传来侍卫的声音,“公子,这边来了一位贵客,手里拿着一枚刻着燕的玉佩。”
杜岔绝蓦然的抬头,戴上了面具。
隔着一个屏风。
外头的人看不到里头的。
但里头的人却可以清清楚楚看见外面的人。
几乎是一眼,杜岔绝就知道是谁了。
她一袭黑衣,袖口绣着精致漂亮的花纹,背对而站,身形修长削瘦。
杜岔绝的心跳也如同擂鼓一般失了频率。
不由地痴痴叫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不过声音很小很小,并没有被人捕捉到。
单薄的身影转过了身,深色的衣服清凌凌地映着她的肤色,白得晃眼。
“无尘公子。”
杜岔绝的视线就没离开过那张异常艳丽的脸,嘴上还不忘一本正经地问:“不知公子所为何事。”
公子眼尾挑起,眉眼如画,声音冷冷淡淡,如甘甜清浅的酒水,“为了一件事。”
一听就是求人办事,偏偏从她的嘴巴里说出来,味道好像变得不一样。
杜岔绝压低了声音:“所谓何事?”
温辛的嘴角浅浅抿起,“安昌王此次南下,惊险否?”
原来温辛花这么大的心思出宫,就是为了问他这件事情。
看来温辛已经看出了他和安昌王是一个阵营的。
也对,温辛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猜到呢?
温辛其实也就想试探一下,没想到真的被她给炸了出来。
迟迟没有听到回答,温辛忍不住又唤了一遍无尘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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