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见雪如今在京城也是颇有声誉的,只要不是碰到祁王,她有把握京兆府的人能偏颇于她。
“好主意!”
男子听闻此言,浑身一僵,立刻住了手。
“去官府太麻烦,我还着急赶路。”他显然不想多生事端,咬了咬牙道:“行,一千贯,我赔便是。”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所有的交钞,刚好一千贯。
夏见雪自从成为郡主后,早已习惯了以权压人的快感。
她瞥了那男子一眼,淡淡地说:“下次走路小心点,别再撞到不该撞的东西。”
男子满心委屈,却还是隐去身形朝东边匆匆离去。
夏见雪又稳稳赚了一千贯,得意洋洋地收好了钱,将此人抛诸脑后。
可暗影之中,有个奉命跟踪她的人眼睛一亮,像是得到了什么重要消息,朝着城西一幢普通的民宅走去。
谢晋如今隐匿身份,藏身于鱼龙混杂的西市之中。
这里天不亮就有货郎沿街叫卖,隔壁的醉鬼深夜还在殴打妻儿,走夜路时时不时会踩到一坨不知是人还是狗的粪便。
这样的环境,让多年养尊处优的他浑身不自在。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但也无可奈何,此一时彼一时,太子的眼线遍布全城,若他敢换个大一点的宅子,立刻就会被人发现。
谢晋吐出一口微苦发涩的茶水,本性暴露:“这是放了多久的陈茶,也敢拿出来给老子泡?”
侍奉的老仆妇是许氏娘家带来的,她颤颤巍巍地说:“爷恕罪,如今整个院子里的人都行事低调,咱们就算有钱,也不敢再去东市买那种上等茶叶了。”
谢晋怒色稍有缓和,问道:“阿盈呢?这几日可安分?”
提到许氏,老仆妇心中一阵刺痛:“夫人她还犟着,整个人瘦得不成样子。若不是您把两个孩子送到她房里让她照料,夫人此刻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了。”
谢晋眼眸中闪过一丝阴鸷,恶狠狠地说:“若不是我为她求情,当日假钞一案,她就跟着许家满门抄斩了。如今能苟且偷生,竟还敢跟我赌气。”
他突然想起什么,转瞬又笑道:“不怕,日后她想赌气也没机会了。”
老仆妇惊讶,想起了这位爷如今那偏执疯狂的手段,什么都不敢说就退下了。
在夏见雪身边跟踪的随从悄悄走进来,禀报道:“爷,今日在城门口,瞧见一个趁夜进京的怪人。”
“怪人?”谢晋侧目看向他,“怪在哪里?”
随从斟酌着说:“那人虽然穿着普通,但步履稳健,招式凌厉,显然是习武之人。而且,在城门口时他被姝阳郡主讹了一千贯,他伸手取交钞时,小的看到他手腕上有烧伤的痕迹。”
“烧伤?”谢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一个平头老百姓,怎么能随身携带一千贯?”
随从说:“正是此理,而且那人似乎很惧怕官府,一听要报官,立刻就掏出了所有盘缠。”
谢晋分析道:“既然是所有盘缠,肯定是进京投奔人的。”
他反复琢磨其中的端倪,口中念叨着:“习武之人,烧伤,一千贯,投奔?”
“徐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