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事来得太过突然,纵然谢潇还没做好准备,可她腹中突然多了一个芝麻大小的小生命,这让她不得不强打精神来应对。
辞呈的事情被暂时搁置,她让傅柳代笔,向荀大人请了三天病假。
由于大渊朝有惯例,除夕至正月十六期间都是休朝的,所以这仅仅三天的假期,也能让她基本调养到上元节之后。
然而,傅柳那歪歪扭扭的字迹,如何能与自幼习字、笔下有神的谢珏相比,谢潇看着那上面的字迹,唇角撇了许久,觉得实在拿不出手。
最终,她还是强撑着亲手写了一封,之后便又迅速回到榻上躺着。
傅柳对她的嫌弃不以为意,收好信件后,在出门前问道:“还有什么想吃的吗?我买些给你带回来。”
谢潇胃口不太好,却唯独想起了姜氏甜坊里色泽诱人的糕点,心中顿时急切起来:“买些柑橘味道的糕点吧,特别想吃酸的。”
身旁没有外人,傅柳轻声嗤笑:“酸儿辣女?”
谢潇手肘支着额头,并不认同:“民间还有说法是酸女儿辣小子呢,这些不过都是凑巧罢了。”
“行。”傅柳看着她浑身散发着母性光辉,轻笑道:“从男人变成了母亲,殿下可真是‘功不可没’。”
谢潇眉头瞬间蹙起,一提起谢珏,心中便满是防备:“别跟我提他,影响心情。”
傅柳觉得有些好笑:“前阵子还一口一个‘三哥’叫得那么亲热,还信心满满地相信人家不会负你,这才过了几天,就翻脸不认人了。要说孕妇性格古怪,这转变也太快了些吧?”
“他不想要这个孩子。”谢潇提起这事,心情依旧沮丧:“他在想方设法地除掉这个孩子。”
“怎么可能呢?辞呈的事是殿下瞒着你做的,但张响说殿下本意是想把这事往后拖一拖,毕竟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
谢潇道:“他打算让我留职,肯定有别的打算,说不定是想利用我的官职为他谋便利。”
傅柳不偏不倚:“拜托,人家可是未来的天子,想要什么只要开口就行,还用得着你这个京兆少尹?这天下想给他生孩子的女人多了去了。”
同时,傅柳也对她这稀奇古怪的想法感到不可思议:“今早你把汤药泼到殿下身上,换做别人,早就被拉下去杖责了,殿下忍着没发火,这足以说明你有孕之后,他还是有些怕你的。”
“他怕我?”谢潇瞪大了眼睛,唇角忍不住露出一丝惊讶:“他哪里怕我了?当初抱着我强行做那些事的时候,可一点都没怕我。”
傅柳一时语塞:“……”
真难伺候!
傅柳刚走没多久,谢谦就听闻消息赶了过来。
谢潇如今身形还和往常一样,只是小腹有些发凉作痛,她一直记着沈知秋的嘱咐,不敢下床走动。
少年一闯进来,就闻到室内弥漫着浓浓的药味:“七哥,我一大早去官署,没见到你,原来你生病了?”
“呃……”谢潇稍稍迟疑了一下,说道:“有点头痛,昨晚没睡好。”
“是不是染上风寒了?”少年温热的掌心轻轻抚上她光滑的额头,说:“温度确实比常人略高一些,我去给你弄些药来。”
“等等,八弟——”
少年转身就要走,谢潇连忙拽住他的袍角:“哥哥这里有药,已经吃过了。”
她大脑飞速运转,迅速思考着,想给谢谦找点事做:“八弟,我年前不打算再去官署了,可府衙里的杂事还很多,忙不过来。你要是有空,就帮哥哥去处理一下,遇到棘手的问题再来问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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