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珏在耳畔情话绵绵,一夜几番索求,谢潇被折腾得疲惫不堪,只觉浑身的骨头架子仿佛都散了一般。
睡到半夜,他被身侧之人辗转反侧的低吟声唤醒。
他撑起身子,手轻轻抚上她平坦却一片冰凉的小腹,轻声问道:“这里不舒服吗?可是来了癸水?”
“本是该来了。”
谢潇依偎在他温暖的怀中,脸上的笑意略显牵强:“有些隐隐作痛,与平日里不太一样。”
谢珏瞬间清醒过来,神情紧张:“严重吗?”
“还能忍受。”谢潇想要起身喝些暖茶,却不想,腹部的疼痛陡然加剧。
谢珏曾见过她生理期疼痛的样子,于是下了床榻吩咐傅柳:“去别苑,把沈大夫请来。”
“别去了,大半夜的。”谢潇眉头紧蹙,轻轻摇了摇头。
“不行,要是又像上次那样疼该怎么办。”
他眼神坚定,示意傅柳赶紧去。
傅柳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谢潇一眼,身形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谢潇强忍着腹部的不适,嗓音微微颤抖地唤他:“三哥。”
“嗯?”谢珏拿过一个汤婆子,轻轻塞到她下腹旁。
“燕淮不是已经走了吗?沈知秋还留在京城?”
“我吩咐她留下来照顾你。”谢珏细心地将被褥为她裹好,温柔地说道:“你虽然身体康健,但也有不舒服的时候,陌生的大夫不可靠,有她照顾你,我才能放心。”
原来他在背后默默安排了这么多事。
谢潇身上渐渐暖和了些,对他说:“屋里虽烧着地龙,可你还是钻进被窝里暖和些。”
谢珏捡起两人昨夜散落在地上的衣裳,已经开始穿戴起来。
“沈知秋毕竟是女眷,我们一同窝在榻上,实在不像话。”
谢潇轻声笑了笑,心想这人白日里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一到夜里就又亲昵又放肆,果然人前人后判若两人。
医者仁心,沈知秋披着夜色赶来时,没有一丝不耐烦,谢珏已经穿戴整齐在一旁等候。
她伸手搭上谢潇的腕脉,片刻后,眉头微微一皱。
沈知秋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许久之后,轻轻叹了口气。
“年轻男女情到深处,有肌肤之亲也无可厚非,可你明明已有了身孕,行事总归要有所节制。”
谢潇脑袋一片空白,仿佛瞬间置身冰窖:“身、身孕?”
一时间,她的脑海中满是懊恼与羞赧,“怎么会有了身孕?我如今可还是祁王身份!”
谢珏心中一阵狂喜,呆愣了许久,才追问道:“我明明事前服过药的,难道没有效果?”
“这方面的药,除了那些伤人根本至阴至毒的,其他的药方都不是绝对有效。”
果然,药效再好也架不住日夜耕耘。
沈知秋对谢珏身为储君,却愿意放下身段服用避子药的做法颇为敬佩,但出于对病人的关怀,还是忍不住嗔怪道:“男女欢好,有了孩子是很正常的事,可殿下您的身体状况特殊,这孩子将来……”
谢潇与他对视一眼,两人的呼吸都不由得一滞。
“殿下,劳烦您过来一同切个脉。”沈知秋唤谢珏过来。
谢珏虽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殿下虽然燃香及时,但体内的毒性日渐加深,全凭您强大的意志力苦苦支撑,可若是不尽快根除,清醒理智的时间会越来越少,您的寿命也会大大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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